此事豆蔻道:“臣妾是奴婢出生,並未讀過多少書,故此並不曉得什麼是貴,什麼賤,但是卻不敢苟同祥嬪娘娘的話,敢問祥嬪娘娘,帝王的血統貴還是賤?”
祥嬪一愣道:“自然是貴,帝王血統不貴,何人貴?”
豆蔻接口道:“那請問乞丐的血統賤是不賤?”
祥嬪忙答道:“自然是賤,乞丐的血統不賤,何人賤?”
這兩人一人一句好似要吵起來了似的,豆蔻好似等的就是這句話,“啪”的說一聲拍在桌案上道:“可是明朝的□□朱元璋,在當皇帝之前就是一名乞丐,敢問祥嬪娘娘,明□□朱元璋的血統是貴還是賤?”
“這……”豆蔻幾句話又是讓祥嬪難以張嘴,不知該如何是好?朝淑貴妃投去了求救的目光,隻見她眉頭一簇,好似計上心頭來指著豆蔻道:“自然是賤的,不然為何大明的江山,如今淪落在我們大清的手中?”
祥嬪沾沾自喜地說道,我想著這丫不簡單啊?如此一來不但是反駁了豆蔻也是奉承了胤禛,胤禛心中自然很是痛快,祥嬪也是正是沾沾自喜,朝豆蔻道:“乞丐就是乞丐,即便命運錯亂當了主子也不長久,遲早還是會打回原形的。”
祥嬪似乎很是滿意自己的這番見解,見胤禛也是樂樂載道,更是欣喜,以為自己將豆蔻踩到了腳底,更是痛快,笑聲之中滿是對錦瑟不屑輕蔑之意,卻聽豆蔻道:“那敢問祥嬪娘娘我大清皇族的血統貴是不貴?”
祥嬪指著豆蔻道:“廢話,我大清皇族的血統不貴?誰的血統貴?”
豆蔻道:“可是祥嬪娘娘剛剛還說:‘乞丐就是乞丐,即便命運錯亂當了主子也不長久,遲早還是會打回原形的。’,祥嬪娘娘莫非不知道咱們大清朝的□□也是白手起家,靠著十三副鎧甲打下的天下,按到祥嬪娘娘剛剛的推論,不知道何年何月咱們這大清朝也會被打回原形麼?莫非祥嬪娘娘的骨子裏就是這般認定,我大清朝遲早會如同大明朝般滅亡不成?”
祥嬪聽了這幾句話不由心中懊悔,不該多說那一句話讓豆蔻抓到了痛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見胤禛臉色也不好,忙請罪道:“皇上,臣妾萬萬不敢如此想,這話可是美常在說的。”
胤禛聽見豆蔻說大清朝會與大明朝一般命運的時候,已然不高興了,見祥嬪無力反擊,更是覺得她的那一番定律沒得道理,眉頭一擰很是不痛快的樣子,卻有言在先不好責罰,朝我道:“熹貴妃這番道理倒是最好不過的,貴賤與善惡一般,是相對而言,朕是九五之尊的帝王,血統自然貴不可言,可是相對於天庭各位神仙而言,也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
我起身道:“臣妾多謝皇上讚賞。”
胤禛又道:“美常在這份反擊自是不錯的。”淡淡地說了幾句褒獎之話,眾人再三謝恩,也算是翻過這一頁了,又聽胤禛道:“不知道為何,總感覺宮中少了些什麼?正因為少了這個,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讓朕感覺坐立不安,鋒芒在背。”
眾人不知道胤禛這是何意,都是相互揣測著,胤禛突然道:“啊?朕想到了,朕的後宮裏,沒得皇後啊?”說著便起身擺駕離去了,留下眾位妃嬪麵麵相覷,他不是親口說過,他隻有一位皇後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要重新冊立皇後了嗎?那這皇後的位置將會是誰的呢?
待胤禛走後,眾人也是作鳥獸散了,我問候豆蔻道:“入宮這些日子還習慣嗎?”
豆蔻淡淡道:“習慣,隻是不知道夫人您是如何在我家王爺身邊躺過,又能在皇上身邊躺著,豆蔻覺得很是惡心。”聽到此處不由覺得豆蔻這是貶低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啦,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待要收回手來時,連自己也愣住了,我為何要打豆蔻呢?
那便淑貴妃與祥嬪見了這般場景,自然不知道所為何事了,露出驚訝之色,豆蔻捂臉道:“貴妃娘娘,請恕罪,嬪妾奴婢出生,固然說不出什麼好話來,若是得罪了貴妃娘娘,還請擔待。”說著也不顧我的心情,帶著錦瑟離去了,錦瑟朝我看了一眼,這一刻我好似明白了,豆蔻這是在故意地激怒我,好讓我動怒打她,讓淑貴妃與祥嬪看個仔細,她與我也並非盟友關係。
當夜,胤禛得到了消息,便來到了翊坤宮,倒不是來興師問罪的,算是來安撫的,在他看來我是個小心眼的人,故此冷落了一段時間,應該來安撫一下,來的時候,我正拿著針線在刺繡,我答應過胤祥要給他繡一個絲巾的,故此回宮之後也一直都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