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忍了那麼長的時間,連自己貞節都陪上了,此後即便是死也無法再侍奉王爺,你讓我冷靜?你給我一個冷靜的理由啊?我此時此刻隻想著衝入永壽宮,然後一刀結束了她的性命。”
“怕隻怕你還沒有拔刀,你的背後就是插入了數之不盡的箭羽,難道就你心中有恨嗎?難道我就沒有恨嗎?”我哭訴道,就在此時,豆蔻突然慘叫一聲,隻感覺眼前晃過一道黑影。
弘曆那張冷漠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豆蔻的手腕被弘曆輕輕一轉而不得不鬆開手,匕首便落到了地上,再見弘曆又是一轉手狠狠地扇在豆蔻的臉上,立刻呈現出了明顯的五指印,不等豆蔻反抗弘曆又是反手一計耳光,豆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連連慘叫幾聲便摔倒在地。
弘曆並沒有就此放過,朝豆蔻摔倒的地方走去,狠狠地在豆蔻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罵道:“混賬,你算什麼東西,膽敢拿著匕首指著我額娘?”
我從未見過弘曆這般動怒,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這裏,豆蔻捂著肚子哎呦在地,聽弘曆這般說忙著跪地磕頭求饒道:“四阿哥饒命,奴婢一時糊塗,再不敢冒犯主子了,四阿哥饒命……”
“起來!”弘曆冷冷的命令道,豆蔻隻能強忍著痛苦站起身來走到弘曆的麵前,又見弘曆反手給她一個耳光,豆蔻不由摔倒了好遠好遠,我不由一驚,何時豆蔻這般聽弘曆的話了。
即便她曾經是胤祥的奴仆,可是如今好歹是胤禛的後宮嬪妃,論身份也算是弘曆的庶母,弘曆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無禮呢?
“剛剛打的是你的混賬,此時打的是你的無知,你要想死,自己去,不要拖累別人,到時候仇沒有報成,反倒汙蔑了十三叔的名聲?罔顧十三叔一生英明,怎麼沒有教會你這奴才‘小不忍則亂大謀’?”
弘曆嚴厲的教訓道,豆蔻隻是強忍著疼痛跪在一邊,不敢做聲,比對胤祥更為尊敬,不敢有犯,此時錦瑟推門進入跪地道:“四阿哥,您饒過我姐姐吧,我與豆蔻姐姐已經煞血起誓今生今世聽從四阿哥您的調遣,絕不敢有二心,請您饒了我姐姐吧!”
弘曆這才作罷,擺手道:“滾出去……”。
這一幕我不由看得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軟榻上,看見弘曆那張冷冽如麻的臉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弘曆問題,問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宮內,問他何時將錦瑟與豆蔻收編旗下?為何他打算如何對付永壽宮的淑貴妃?
如果豆蔻是他的人,那是不是意味著,讓我安排豆蔻入宮也不過是弘曆的一步棋而已,從前我當他是同盟,此時我才知道,我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他在利用我?
盡管一開始我們就是因利而聚,但是這一刻我還是感覺經曆什麼驚濤駭浪一般,心裏就如同被人掏空了一般。
“額娘,您沒事兒吧!您的臉色很不好?”
“四阿哥覺得本宮的臉色能好得起來嗎?靈貴人是皇上的女人,四阿哥竟然敢如此對待,不知道他日,四阿哥會不會這般對待本宮呢?”我冷冷問道。
“額娘怎麼說這般笑話,那賤婢豈能與額娘相提並論?難道說弘曆這聲額娘是白叫的嗎?何況那賤婢敢冒犯額娘,弘曆出手教訓不也是為額娘您出氣嗎?怎麼在額娘看來,反倒是弘曆對額娘不敬呢?”
弘曆朝我走來,與我相對而坐,目光犀利而冷冽,朝我道:“不曾告訴額娘真相,是怕額娘擔心,也擔心額娘知道了真相而演不好這場戲,故此弘曆才敢先斬後奏的。”
“本宮看來,你不是擔心本宮戲演不好,而是擔心本宮知道你已經知道了真相,見麵尷尬吧!”錦瑟與豆蔻都成為了他的人,那我與胤祥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難為他了,明明已經知道了真相卻要裝作不知道,難怪在我剛剛回宮的時候,他會問我為何那麼關心怡親王的話來,那個時候起,他便已經知道真相了。
“額娘在這宮中承受的苦,弘曆都看在眼裏,如果額娘能夠就在宮外過一輩子,弘曆絕不會求您回宮的,大仇未報,您怕也難以安心吧,弘曆心中有一良計,不知道額娘願意不願意配合?”
“如今你的翅膀硬了,我的性命與你十三叔的名譽皆被你捏在手心,本宮哪裏還有敢不配合的?”我淡淡道,女人向來是鬥不過男人的,女人自始至終也不過是依附著男人而生的寄生蟲而已,若是沒有男人,我的人生也不過是如同路邊的乞丐般行街乞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