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這才道:“好!”
“第一個:我多年不孕,皇上可知其中緣由?”
弘曆未回答!
慧貴妃了然,繼續問道:“第二個:你寵我多年,可否待我有一絲真情?”
弘曆依舊未回答!
慧貴妃“嗬嗬”地笑了一聲,吃力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她掙紮著想要起身,但是身子實在太嬌弱了,很是費力,弘曆伸手扶了一把,慧貴妃說:“謝皇上!當日在香山,臣妾氣急了,說了不該說的話,弘曆心中肯定特別惱怒臣妾吧!”
弘曆未言語,慧貴妃繼續問道:“臣妾,已知時日無多,臣妾隻想問一句,如果皇上在遇見和惠公主之前,先遇見臣妾,會愛上臣妾嗎?”
弘曆歎息道:“哪裏來的如果,貴妃好生養病,莫要費心多想!”
弘曆起身要走,慧貴妃有些急了,喊道:“你把今生全部的愛都給了和惠公主,若是有來生,你可願給我一絲愛意?”
弘曆聽見這話,忍不住地停了下來,頓了頓道:“來生也不能許你,朕許了和兮生生世世,即便生生世世都隻能做兄妹,不能成為眷屬……”。
聽到這話,慧貴妃便徹底死心了,身體裏的最後一道力量也被抽走了,無力地倒在床榻上,道:“愛新覺羅?弘曆,我恨你……”。
弘曆道:“我不在乎!”隨之便闊步走出了宮室,沒有一點點留念。
弘曆想:你要是永遠不知道真相該多好啊!
當夜慧貴妃上吊自縊而亡,並且發係紅繩,麵塗紅脂,身穿紅袍,腳踏紅鞋,死狀極其恐怖。
泰山之行,流傳出了皇嫂與和親王私相授受的事情,弘曆心中如明鏡一般,不說皇後待他一心一意,和親王也沒得那般膽子,不過被人抓住了一個機會罷了,皇後跪在他的腳下哭泣道:“皇上,如此待臣妾,必定是信了謠言。”
弘曆手握一本書卷,邊看邊道:“皇後為何這般說,朕如何待你了?”
“自從臣妾嫁與您為妻以來,皇上待臣妾百般不滿,臣妾知道,從選擇福晉的那一刻,皇上中意的便不是臣妾,臣妾天資愚笨,遠遠比不過五弟妹心思巧慧,唯有以勤補拙,精心伺候皇上,打理後宅,為皇上生兒育女,為何二十餘載來,都得不到皇上一個正眼?”
聽到此處弘曆有些煩了,扔下書道:“皇上到底想要說什麼?”
“皇上若相信臣妾的清白,就該徹查出肇事者,將其正法,還臣妾與和親王清白……”。
弘曆饒有興趣地說道:“清白?皇後是在乎是自己的清白,還是在乎弘晝的清白?”
一句話讓就能皇後無言以對,想了想道:“臣妾在乎的是皇上的名譽?有人刻意汙蔑臣妾與和親王有染,但是在玷汙皇上的名譽,在侮辱大清皇室的名譽,皇上何以不聞不問?”
“夠了皇後!朕的名譽,大清皇室的名譽還輪不到你一個婦道人家來維護,朕知你兩度失去孩兒,內心疾苦,不與你計較,你可千萬不要失了分寸,朕是你的夫君,可朕更是大清的皇上,該如何做事,朕心中比你更為明白!”
“皇上?”皇後本就覺得心中委屈,被弘曆這般重重一叱,心中更是不是滋味了,不可置信地瞧著她的丈夫,她二十年來精心伺候的夫君,他越發的陌生,好似她從未認識過?
她心中矛盾極了,一方麵,她特別希望在皇上的眼中她與和親王私相授受的事情能夠過去,這樣便不會給旁人興風作浪的機會,這是她作為一個皇後想要看到的結果,而另一方麵,她又希望皇上能夠鄭重其事地處置此事,這是她作為一個妻子想要看到的結果,因為這意味著他的丈夫還在乎自己。
然而皇上的態度,當真讓她太過心寒了,他也如同那些看熱鬧的人一般,付之一笑,好似名譽受損的人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皇後。
自古便是“君心難測”,皇後的心中惶恐起來了,不明白為何皇上會有這般冷淡的態度,皇後想,皇上如此做,必然是相信了那些流言蜚語,隻是礙著情麵,不做處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