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裏麵有一個小小的箱子,我輕輕的將它拿起來,晃了晃,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鐵、銀、鋼等物質的東西相互碰撞才會發出的聲響。
箱子沒有被黏住,隻要我輕輕的一個從外往內擠壓,就能看到裏麵的東西。
我也這麼做了。
不出我所料,裏麵是各種校園禁止攜帶的東西。
小刀,鐵錘,各種能夠敲敲打打的東西盡在箱子裏,我噎了一口口水,正想著快些快些把這些東西重新安回原來的模樣,眼睛卻不經意的一撇,卻發現一個小鐵錘下麵壓著一張紙條,我頓了幾秒,將紙條給抽了出來。
拿出來一看才知道這已經不算是紙條,展開來看已經算是一封信。
但當我看到署名的時候,心猛然的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仔細的瞧著上麵的字眼,隻覺得身體竟然已經一陣陣的發寒。
TO親愛的小雲兒:
殺人遊戲已經快要進行到末尾了。
又是緊張又是激動的,宿舍的牆壁上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凹陷,每天起床的時候都會看一眼,心中充滿了滿足感。
不過真是討厭呢,敏敏她們總是喜歡讓我當死者。
好傷心啊。
——陳秋
我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瓣,心還在跳,莫名的心慌,我匆忙將信折好來放回到遠處,從褲兜裏掏出早早準備好的工具,將剛剛被自己弄得一團糟的包裹恢複到先前的模樣,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轉出巷角。
在敲門的時候,我的頭一直都是低著的。
我怕看見陳秋那張已經不複以往漂亮溫柔的麵容,也不想看見其他人麵上病態的神情,這次來打開門的是陳秋,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茉莉花香是我前幾天來夢中怎麼都揮去不得的惡魔。
陳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依舊溫溫和和的對著我笑道:“小雲兒今天有點慢啊,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一聽見,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將頭垂的更加的低。
“真的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啊?臉色這麼的差勁。”陳秋以為我低頭的意思的應她的問題,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怎麼都遮蓋不住的神情,歎了一口氣,將手放在我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不要擔心哦,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呢。”
我勉強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不要僵硬的太過,對於陳秋關心的話,隻牽強的扯了扯嘴角,隨後一句話也不說的搶過陳秋手中的簽收單,連往日裏會說的“再見”都沒有,徑直就跑了。
我現在完全不敢跟這個看似沒多大差別的女生單獨相處。
從她身上,我總會感覺到莫名的陰冷,不同於先前的陳秋,現在的她自從提了那個什麼“殺人遊戲”依賴就變得……不像人了。
我不知道我用的形容到底對不對,但我卻真的由衷的覺得那是對陳秋最好的詮釋,我甚至都忘了先前能夠傳遞給我溫暖的陳秋是什麼時候了。
好像是那一次,國慶長假,陳秋沒有回家?
難道是那一次陳秋遇到了什麼讓她改變的事情嗎?或者說,那個殺人遊戲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她的口中,其中肯定是有一個犯罪惡劣的渠道,但據我所知,G大所有的學生中除了她們宿舍就沒有一個人會願意用生命來做遊戲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