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等了小半天,也沒見二丫頭到我跟前。我小心翼翼的慢慢的睜開眼睛,查看著四周。
“咦?我怎麼躺在大馬路上?那片小樹林哪去了?這個不是我剛才待的那個地方?”我一肚子的疑問在腦袋裏不停的冒著。
“恩?膝蓋好痛,胳膊也好痛啊,肩膀也好痛。”我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膝蓋,胳膊,手臂等地方,均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姑娘,你沒事吧?怎麼樣,有沒有那裏不舒服?”剛剛駛來兩輛救護車和一輛警車,從警車和救護車上下來幾個警察和醫護人員。那醫護人員一邊查看著我的傷口,一邊詢問著。而那幾個警察,在對周圍的群眾做著筆錄。
那幾個醫護人員又讓我動了動胳膊和腿,確認我沒有骨折後,給我進行了簡單的包紮,然後用擔架把我抬上了救護車,要帶我去醫院做個腦補CT掃描,看看我有沒有腦震蕩什麼的,觀察一下,才能放我離開。
我對於自己發生什麼事情了,完全不知情。直到他們把我抬上擔架,往救護車裏送的時候,我才在無意中看到不遠處,林澈也躺在馬路上,離他不遠處,停著一輛轎車。他的周圍,也有幾個醫護人員在查看著傷口。可是他卻沒有我這樣能說話,能動。
而是一個人躺在那裏,任憑那些醫護人員怎麼呼叫他,都沒有反應。
我頓時預感不好,雖然不知道林澈是怎麼了,但是卻能感覺得到他傷的很重,他會不會死啊。
我著急的想要過去看看他的情況,一下子翻身坐起,就要下車,要不是身上被擔架的綁帶綁著,可能早就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一旁的護士看到我這樣,趕緊把我摁下,說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宜太過激動,讓我不要亂動。這怎麼可能啊,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是我的好兄弟林澈啊!我怎麼可能看到他在那裏,而自己還能好好的躺在擔架上呢!
我掙紮著要解開綁帶下車,那護士見摁不住我,便又喊了兩個人過來,過來的兩個人,一個她一起將我摁倒躺下,另外一個,去了藥箱那裏,取出了一支鎮定劑。在她們幾個強摁和互相配合下,我終於是抵不過她們,被一針紮了下去。
這一針炸完,我整個人頓時就軟了下來,眼睛開始有些睜不開了,在我快要全部閉上的時候,看到一個嬰兒的臉,倒著貼近著我,在對著我露出笑容,隻是那笑容,不是嬰兒該有的甜美,而是一種陰森,讓人看了以後不寒而栗。
我就這樣閉上了雙眼,沉沉的睡去了。等我再睜開眼睛,已經是在醫院的病房裏了。
我努力回憶著我到這裏之前發生的事情,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護士走了進來,給我換了一瓶點滴,繼續打著。我看見她,急忙問道:“我的兄弟林澈呢?他怎麼樣了?他在哪?”
“誰?你說誰?”那個小護士被我問的一愣。
“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的那個男孩,應該是我先被送進來了,然後是他。他傷的應該比我重。”我急切的說著,恨不得馬上就從她的口中知道結果。
“哦,你說那個男孩啊。恩,的確傷的挺重的。顱骨骨折啊,那麼強烈的撞擊,整個腦袋都把轎車的前擋風玻璃給撞碎了。其實顱骨骨折本身並不危及生命,需要緊急處理的是致命的並發症。顱中窩骨折有時可引起嚴重大量鼻衄,可因休克或窒息致死,那是需要緊急處理的。幸好當時隨車出診的是我們腦外科的一把手劉大夫,當時那個男孩,急需氣管內插管,清除氣道內血液保證呼吸,填塞鼻腔,如果不是他在的話,一般大夫很少能有在急救車上就能把情況給穩定的。”那個護士還在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