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陳母被蔡景礫的話驚得瞠目結舌,但心裏的天平其實已經傾向他了,“以心,景礫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對笑卉做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不是的,我沒有,幹爸幹媽你一定要相信我。景礫現在是被那個女人灌了迷魂湯,聯合起來對付我的。”
賀以心沒想到蔡景礫居然將她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都調查得這麼清楚,但她現在騎虎難下,也隻能打死不承認了。
蔡景礫冷冷一笑,滿是嘲諷地說道:“賀以心,別再掙紮了,今天你是逃不出去的,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說不定我會考慮讓你痛快一點死去。”
“不,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的好日子剛來,怎麼可以死?都是你,陳笑卉,你為什麼不乖乖地死去?為什麼還要出現打擾我的生活!”
被逼上絕路的賀以心雙目通紅,裏麵滿是瘋狂仇恨的神色,她知道蔡景礫絕對不會放過她,而且還會讓她生不如死。
但她不甘心,為什麼陳笑卉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備受所有人的寵愛?為什麼身敗名裂也能嫁給蔡景礫這麼優秀的男人,並且得到他的心?
而她呢?她什麼都沒有,隻能靠自己爭取。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咯?”陳笑卉眼含淚花,嘲諷地笑了,“賀以心,你麵對現實吧,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是你一直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你被嫉妒欲望蒙蔽了心,才會做下這麼多的錯事,怨不得別人。”
賀以心歇斯底裏地怒吼著,“閉嘴,你這種千金大小姐怎麼可能理解我?”
“沒錯,我理解不了你,也沒必要理解。”陳笑卉懶得再多費口舌,現在賀以心已經走火入魔聽不進別人的話了。
“你……你少得意,我告訴你,即使是我,我也要拉你當墊背!”
賀以心陰狠一笑,突然拿過桌上的水果刀惡狠狠地刺向陳笑卉。
“不要——”
“住手!”
這一舉動簡直嚇壞了陳父陳母,但兩人離得遠,根本來不及阻止。
看著閃爍著寒光,越來越近的刀尖,陳笑卉竟然有些恍惚。
難道死裏逃生,重活一次的她,依然還是改變不了死去的命運嗎?
關鍵時刻,一隻修長的大手突然出現,牢牢握住了水果刀。
鋒利地刀刃一下子就劃開了手掌心,深深嵌入到肉裏,殷紅的血液啪嗒啪嗒往下流。
“發什麼呆,趕緊退到一邊去!”
蔡景礫將呆愣的陳笑卉趕到一邊,獨自麵對發瘋的賀以心。
慶幸的是,警察及時趕來,三兩下就將發瘋的賀以心製服了。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賀以心不甘心地咒罵著,被警察帶走。
蔡景礫捂著手掌,臉色蒼白地看著陳笑卉,“幸好你沒事,以後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了。”
看著蔡景礫血流不止的手掌,陳笑卉卻絲毫沒有心軟,冷冷說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曾經受的苦,是你的千萬倍!”
喪子之痛,不能為人母之痛,火灼之痛,哪一樣不比這點小傷痛苦百倍。如果蔡景礫覺得受點皮肉之苦,她就會原諒的話,那就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