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騰:“舒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哭泣,眼淚能解決問題嗎?”
她抬頭望著薄騰,眼眸通紅,眼睛裏盛滿了晶瑩的淚花。
薄騰粗糲的大手細細地描繪著林舒的眉眼:“我會認真的看著林建軍去死,至於你,說實話這麼多年我也一直沒能忘記,我永遠都忘不了你小時候看到我父母被虐時的那副燦爛的笑臉,永遠都忘不了。”
那麼溫柔的語氣,極致冷漠絕情的話就這麼輕鬆的脫口而出。
“我道歉,薄騰,我代替我爺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在薄騰的手即將離開她臉的瞬間,林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薄騰冷漠地甩開了林舒的手:“我明天的飛機,等林建軍死了之後,我會飛回來向你道歉。”說著,他朝林舒走了半步,他微微彎腰,細細地看著她的眉眼。
薄騰忽然伸手,粗魯的挑起林舒的下巴,低頭用力的吻住她嬌^^嫩的唇瓣,隻是一下便鬆開,林舒嘴唇的血色,被他大力的親吻壓下,好一會她的唇瓣才恢複成了正常的顏色。
“還是這麼甜。”薄騰勾唇輕笑,看著恍恍失神的林舒,他忽然不想就這麼直接離開了,。
此時的林舒麵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怯怯的,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樣。
她更像一條砧板上的魚,隻要他想,那麼他隨時都可以取了她的性命。
薄騰:“你真的想讓我替林建軍主刀?”
原本以為薄騰就要離開,因為陷入一種無助狀態中的林舒猛地回神,她一把抓住了薄騰的胳膊:“求你,我求求你幫我爺爺主刀,我隻有爺爺一個親人了。”
對啊,她隻有林建軍一個親人了。
可,他不正是因為此,才要親眼目睹林建軍死去嗎?
薄騰上下打量著林舒:“求我?”
纖瘦的林舒,身形清新的筆直的如同翠竹。雖然她看起來很柔弱,可她是由林建軍親自教導長大的,該有的氣節她從來都沒掩飾過。
聽到薄騰冷漠地聲音,林舒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於是,她看著薄騰,慢慢地朝後退了兩步,緩緩地雙腿跪地:“薄醫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爺爺。”
林舒所跪在的位置是博騰視線最佳的地方,他看著她微微顫抖的後背,嘴角勾起了笑。
“這才對,這樣才是求人的模樣。”
“……”林舒低著頭,沉默著。
薄騰:“想讓我救林建軍,就跟我來。”
說著,他大步走出辦公室,林舒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跟上了她的腳步。
走出寫字樓,外麵的世界被正在被大雨澆注。
瓢潑般大雨的大雨從天空傾瀉而下,雨勢大的驚人。
薄騰轉頭看著林舒纖弱的身體:“還記得慶大的漁婆蓋澆飯嗎?”
林舒抬眼:“你現在要吃?”
薄騰抬起手,把鑲著黑曜石袖扣的襯衫袖子往下一撥,看了一眼時間:“你有二十分鍾,過時不候。”
他的話音都還沒落地,林舒一咬牙直接衝進了大雨中。
她纖瘦的身體在風雨中狂奔,如同一株盛開在大雨中的梔子花。
她隻有20分鍾,沒有一秒鍾多餘的時間可以讓她站在路邊打車,或者是等著星耀集團的司機。
光著腳的林舒在雨中狂奔,一路上跌跌撞撞,總算是拿到了薄騰想要的東西。
15分鍾之後,渾身汙漬的林舒出現在薄騰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