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醫生警惕的看了眼周圍:“我們說好這件事不能再提。“
”我知道。”白潔苦笑:“我就是想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好好對它。”
三年前,她的母親病危,當時急需一筆錢。
正巧醫生偷偷聯係她,說是一個有個人需要的腎和她的檢查見過匹配,對方還能給一大筆錢,隻是要簽訂秘密協議。
她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簽了下來。
她以為,手術完就能看到母親。
卻沒想到,醒來,卻得知母親早已離開人世。
就連最後一眼都沒能見到。
白潔還記得,自己當時躺在冰冷的手術房,四麵都是一片白色,冷的她忍不住蜷縮成一團。
她哭,隻能哭。除了哭,她什麼都不能做。
自從那天起,她沒有的不隻是腎,還有心。
隻是顧俊庭...
他是個例外,在她漫長黑暗的人生中,顧俊庭是唯一的光芒,隻是這個光芒,無數次把她推向深淵。
“醫生,您放心,我現在絕對死不了。”
白潔擦幹眼淚,臉上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她還沒有讓葉家付出代價,怎麼可能會死!
三天後,白潔還是收到了律師寄過來的通知函。
離婚兩個字在白潔的眼裏,無限的被放大。
她的手,不停地顫抖,到底是沒有力氣抬起筆。
她在等,等著顧俊庭回來。
不知道等了多久,門口終於傳來了聲音,白潔幾乎是下意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迎了過去。
但是就在光亮湧進黑暗的房間時,白潔卻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血色盡失。
顧俊庭是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葉青青。
白潔握緊了拳頭,任由指甲在手心掐出血,隻有這樣才能勉強站直了身子。
葉青青小心的躲在顧俊庭的身後:“俊庭哥,她怎麼還在?”
顧俊庭眉頭緊皺,臉上布滿了陰沉:“我不是讓律師通知你離開了?怎麼還在?”
白潔身子一顫,拚了命的扯出來一抹淡笑:“我不懂你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是顧太太,這個家是我的,我怎麼就不能在了。”
顧俊庭冷笑:“顧太太永遠隻有輕舟一個,你算個什麼東西,自己心裏清楚。”
這話一出,不僅白潔,就連一旁的葉青青臉色都變的難堪。
“俊庭哥,要不,,,我走吧?”葉青青故意露出害怕的表情。
顧俊庭看了一眼葉青青,看到那與葉輕舟相像的五官,心裏一軟,便說:“你繼續待在這裏,不要管其他人。”
葉青青的眼裏閃過一抹得意,被白潔迅速的捕捉到。
白潔氣的渾身都在顫抖,顧俊庭這是在逼著她妥協,她卻偏要在這裏待下去!
她才是唯一的顧太太!
回到房間的白潔,終於再也忍不住的蹲坐了地上,無聲痛哭。
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活生生挖了出來,被顧俊庭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
可是哪怕這樣,她還是沒有哭出聲音。
她不能讓葉青青那個賤人聽到她的哭聲,也不能在顧俊庭麵前有一絲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