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燈枝杈長伸,啞金色流光迷幻朦朧。
大床上,年輕的女人慢慢扭動著窈窕有致的嬌軀,身下的床單因為她的動作而皺成了一團。
她身上的長裙幾乎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豐腴曼妙的線條,引人遐想。
“酒、我還要喝……”白依依頭疼的像是快要裂開一樣,身體卻輕飄飄的,仿佛置身於一片海水中。
她掙紮了幾下想要坐起來,手腳都軟綿綿的,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浴室裏的水聲戛然停了,緊接著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白依依迷迷糊糊的抬眼望過去,隻依稀看到了一個男人裹著浴袍的輪廓。
“你……你是誰?”她皺著眉,低聲呢喃。
發梢還在滴水的男人轉眼間走到床邊,他俯下身體,手臂撐在白依依身側時,白依依清楚的感覺到一滴冰冷的水珠砸在了她臉上。
“女人,”他捏住了白依依的下巴,“誰讓你來的?”
誰讓她來的?白依依腦中一片混沌。
“不肯說麼?”男人冰涼的指尖在她下巴上軟軟的畫著圈,眯起眼眸,似乎在打量她:“不說的話,懲罰會很重。”
落地燈忽然被關掉,房間裏暗的隻能看到灰色的影子。
白依依臉上露出迷茫又困惑的神色,她攀著男人的身體撐起上半身,卻在無意之中扯掉了他的浴袍。
指尖觸感變得柔滑,像極了小時候玩的橡皮泥,白依依覺得有趣,一路向下摸索,冷不防握住了某種堅硬的不明物體。
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二十久,他從不曾對任何一位女人有過如此強烈的反應,偏偏這個女人。
“這是……香檳瓶嗎?”她咋了咋舌,剛剛喝過香檳馥鬱的味道還在唇齒間彌漫。
空氣幾乎凝固,三四秒的時間中,整個房間裏死寂一片。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男人低沉的聲線近乎喑啞,他抬高了白依依的下巴,不等她回答,溫熱的唇就霸道的貼了上來。
“唔……”白依依還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男人挺拔精瘦的身體便緊緊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或許是出於本能,她用手胡亂推搡著他的胸口,但男人卻越來越變本加厲,與她唇舌糾纏,肆無忌憚的攻城略地。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空氣裏彌漫著酒精與情潮的味道。
白依依沒了力氣,徹底放棄了掙紮,昏昏沉沉的放任自己沉溺在陌生的溫柔裏。
男人的手滑進她的裙底,在她年輕稚嫩的身體上到處遊走,所過之處,布料都被粗暴的撕扯。
象征性的火熱抵著她,白依依十分不適的皺了皺眉,然而下一秒,男人勁瘦的腰突然間用力一挺,沒有任何前戲,疼痛冷不防在她的神經裏炸開。
“疼……”
白依依嚶嚀一聲,從睡夢中醒過來。
眼前是白色的牆壁,頭頂白熾燈光刺目,身後是木質的雙層床,床上零碎鋪著值夜表格。
這裏是醫院的值班室,不是寰亞酒店的VIP房間。
白依依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臉上燙的要命。
她怎麼又夢到那晚的事了?白依依,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她暗恨自己的不爭氣,被宋喬劈腿也就算了,還在他的訂婚宴上喝醉出醜,更令人發指的是,她竟然走錯房間,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送了出去!
然而,她卻連對方的模樣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護士陸朵推門進來,她的思緒被迫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