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宴會的另一邊,樹叢後,倒是很少有人來。
一曲舞結束之後,馬丁便和阮夢姍走了過來。
兩人的表情也不似剛才那樣輕鬆,馬丁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看來,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我很擔心啊。”阮夢姍說著朝一個方向看去。
“這麼多年了,縱使他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沒有放下他嗎?”馬丁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
“他曾經是我的男朋友。”阮夢姍擺了擺手,退後了幾步,頗有些為難的說道:“馬丁,別這樣好嗎?不要在對我表達你那所謂的愛意了,無論多少次我都不會接受。”
馬丁皺了皺眉頭,卻是青筋暴起,但卻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他有什麼好?心軟懦弱?”
阮夢姍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不是心軟懦弱,這是善良。”
“得了吧,這個世界上哪裏需要得了善良呢?”馬丁勾了勾唇角,似乎頗為不屑。
阮夢姍聽聞此言,又朝著那一個方向望了一眼,回過頭來,有些庸碌的帶著警告意味說道:“馬丁!”
馬丁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會再說下去了,過了良久,又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他對之前的一些人展露的同情,已經讓公司所不容了。”
阮夢姍點了點頭:“所以我得幫他。”
“什麼?你要留在這?”馬丁這一次實在是沒有辦法克製住自己的情感了,緊緊的抓著阮夢姍白皙的肩膀說道。
阮夢姍皺了皺眉頭,聲音略微有些不悅的說道:“馬丁,放手,你弄疼我了。”
馬丁又看了她一眼,鬆開手來,轉過頭說道:“不行,你不能留在這,你必須跟我回去。”
阮夢姍聽聞此言,冷冷的笑了笑說道:“這是我的故鄉,我憑什麼不能留在這?”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馬丁回過頭來,深情痛苦的說道,追了她那麼多年,卻連她的一句真心的回應都得不到。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辦法去麵對,馬丁,對不起,我已經向上麵提交了申請,而且上麵已經同意了。”阮夢姍冷冷的說道,語氣中,帶著與她這副樣子不符的狠絕。
“什麼?”馬丁皺著眉頭,冷聲說道:“你怎麼可以……可以不跟我說一聲就離開我?”
阮夢姍實在沒有辦法再糾纏下去了,她早就想回來了,這次的事情隻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便冷冷的說道:“馬丁,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夠在公司裏給我安排一個合理的職位。”
說完,阮夢姍又看了一眼馬丁,端起一杯酒,恢複了之前風情萬種,優雅淡笑的模樣。
她緩緩的走了過去,走向另外一個角落,馬丁看著她的背影,狠狠的砸了一下樹木,樹葉嘩嘩落下來不少,引得所有人回頭側目。
馬丁很快便恢複了之前那副紳士的模樣,輕輕笑了笑,從暗處走出,揚長而去,背影顯得決絕。
阮夢姍笑著走到顧然的麵前,隨手取一下桌子上的一杯酒,遞給顧然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喝一杯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