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始終對準了無名的方向:“我沒有你這種畜生弟弟!”
“我畜生?你們當初把我當畜生養,我不做畜生,誰做畜生?”這是無名第一次在趙亦靖麵前這麼有尊嚴的說話,他站了起來,無謂著弓箭的瞄準穩穩當當地站了起來。
姚景心茫然地看著他們,原來無名不是趙亦靖用蠱毒捏造的替身,而是他的孿生弟弟,這一切真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可是地上的趙文修卻一臉的平靜,好似早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周圍的禁衛軍一會兒看看趙亦靖,一會兒看看無名,都是一臉的茫然,趙亦靖緊握弓箭的手微微顫抖,最後,他將弓箭收了起來:“你終於敢這樣對我說話了。”
此話一出,別說是無名,周圍的人也是一驚,不明白何出此言。
“是啊,我終於敢這樣對你說話了,我從來就沒有過過有尊嚴的生活,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我竟然沒有自己的名字!”無名仰天長嘯:“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我最恨別人叫我無名!可是你整整叫了我三十年!”
趙亦靖的臉色十分難看,大家都以為他會發怒,隻見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其實你有名字,一直以來你都有自己的名字,隻是……”
“隻是哀家不許皇上告訴你罷了!”慕容琴海沙啞的嗓音傳出,脖子上還留有清晰的一條疤痕。
不知為何,姚景心看著慕容琴海身邊的齊明秀,總覺得她看著趙亦靖和無名的眼神怪怪的,果不其然,當著眾人的麵,她一把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裏麵是一張隻有地府才能瞧見的臉。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慕容琴海也嚇了一跳:“明秀你……”
“沒錯,我就是當初那個齊明秀,是那個葬身火海的齊美人!”齊明秀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這一日,她覺得天空分外的藍。
“哈哈哈哈……”慕容琴海也不斷地狂笑著:“當初我為了故意氣你給婢女改了名字,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了,明秀就是齊明秀,真是諷刺,真是諷刺……”
趙亦靖現在可沒有這閑工夫管他們上一輩的恩怨,隻是一門心思在姚景心的身上,這時,掐著姚景心的諾清開始出現不安的症狀:“別用這些有的沒的來轉移我注意力,馬車呢?我要的馬車呢?”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隻見趙亦靖揮揮手:“馬車,立刻來!”
桂小龍立刻退出人群去準備馬車,也隻有他這個皇帝的心腹才知道趙亦靖需要什麼馬車。
慕容琴海和齊明秀的癲狂還在繼續,一個哭一個笑:“沒想到當年那一把火竟然沒能燒死你!”
齊明秀突然收起了哭喪臉:“原來那把火是你放的?”
慕容琴海還沒有說話,隻見殿內被挾持的女子突然冒出一句:“不是她,我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