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心隱忍地握著拳頭:“我隻是就事論事,這件事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你怎麼可以用一個女子的幸福開玩笑?”
“玩笑?”她狠絕地對著姚景心:“若不是哀家,你的皇上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
“你的意思是……皇上他醒了?”
慕容琴海沒有回答她,而是轉移了話題:“至於安平……自古生在皇家享受皇室的榮華富貴就應該料到自己也有付出的一天,她是這宮中最年長的公主了,皇家寵愛了她這麼多年,該是時候回報皇族了。”
不知為何,姚景心突然想到自己的女兒,難道十幾年後她的女兒也要重蹈覆轍嗎?
“你不是不知道,她一心愛著白賓,我怕她會做傻事,太妃,我求你撤銷這道懿旨吧……”
慕容琴海早就料到姚景心會這樣說:“哀家的懿旨可以撤銷,可是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了,現在皇榜應該已經張貼了,你要記著,邊疆可是還有好幾萬的多羅國大軍與我們對峙著,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兩國交戰,到時候必定死傷無數,你是個聰明人,自己算算這筆賬吧!”
“這……”她啞口無言,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周海全的聲音:“皇上駕到……”
趙亦靖聽說姚景心來到了瑾西宮,生怕慕容琴海會為難她,立刻手執著一道聖旨前來,他要讓姚景心名正言順地當上這後宮的女主人,唯一的女主人。
慕容琴海看到姚景心愣神,看到她激動不已的樣子,她自然能想到趙亦靖是為了什麼而來,沒想到她付出一生心血的兒子卻因為麵前的女人跟她鬧成這麼僵的關係,她也一定要讓姚景心嚐嚐這個苦頭。
一把尖銳的匕首紮進了慕容琴海的胸膛,從上而下的角度傾斜,她胸前鮮血直流,一把將姚景心的手死死抓住,握在了刀柄上。
“你幹什麼?太妃你放手……”姚景心開始掙紮,越是掙紮對方的血就越是飛濺到她身上。
聽到門內傳來爭執,趙亦靖一腳飛快地踢開了門,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驚呆了,姚景心她做了什麼?她手裏握著一把匕首狠狠地紮進了,慕容琴海的胸膛裏,這個風光榮耀了大半輩子的女人臨死前沙啞著嗓子:“皇上……她……她……要殺我……”
姚景心的手腕被她死死扣著,她沒想到一個老太婆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這一幕在趙亦靖眼裏就是慕容琴海拚死抵抗,可是姚景心死不放手,他的渾身在顫抖,看到姚景心這個時候都還是一臉無辜的樣子,他心中越發氣憤:“你給我放開太妃!”
姚景心瘋狂地搖搖頭:“皇上,不是我,不是我殺她的……”
“不是你?你當我瞎了嗎?姚景心,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放手!”
慕容琴海滑過一絲詭異的微笑,她終於滿足了:“皇上……我老了,也該死了,讓娘娘下手吧,這樣我死得痛快些……”說著,她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