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還小經不得風浪,便和萊尼留在了柏林,張玄帶著燕子和王五經過半個多月的船才回到廣州,再次來到廣州,張玄不免感歎非常。
才下船張玄就發現不少人已經剪了辮子,似乎風氣大開。前幾年剪辮子的除了新練的士兵之外,就是些西化進步人士,但即使剪了也會戴個假辮子出來。“看來革命有望!”王五穿著西裝感歎道。
越是待在德國,王五越是感覺中國之落後,科技的力量讓西方日新月異,而中國卻還是保守頑固。若非張玄鼓勵,王五甚至於懷疑中國人似乎就是低人一等。這也是很多去了西方留學人士一律追捧全麵西化的原因。
張玄在國外除了名,回到廣州更是受到了熱烈歡迎,張玄隻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受追捧,“公子快看,好多人都在喊你的名字!”燕子看著歡迎的人群跳了起來。
“好不容易大漲國威,官府一定會積極宣揚。”張玄倒是能理解積弱之國民眾希望揚眉吐氣的願望。
下了船廣東巡撫也上前來,“老佛爺知道公子在國外大漲臉麵揚我國威,高興非常,特下旨意讓我等為你接風洗塵!”餘下官員也上來道賀。
“多謝老佛爺厚愛!”張玄向北方一鞠躬,其餘人也高呼老佛爺,做做樣子又不花錢,況且還有幾年朝廷才倒台,張玄倒是不願意惹事出來。
人群中張玄又見到了黃飛鴻跟十三姨,燕子的妹妹帶著梁寬,還有其餘寶芝林的人。見到故人張玄倒是非常高興,但是眼下人多值得先打個招呼等去了酒局在詳談。
宴會之上名流頗多,張玄的音樂家身份比學者身份出名的多,演奏幾曲之後大家便散去各自聊天,張玄這才抽空過去找黃飛鴻等人。
“黃師傅別來無恙!”張玄打了招呼,黃飛鴻帶著十三姨也非常高興,“早知道張公子滿腹經綸,沒想在國外也毫不遜色!”
黃飛鴻穿著西裝,留了短發跟十三姨親密無間,見到張玄欲言又止黃飛鴻有道:“我已經跟十三成親了,哦,雀兒姑娘也嫁給了梁寬。”
一番交談張玄也大感意外,黃飛鴻跟十三姨結婚倒是不出意料,但黃飛鴻還專研西醫,學習外語積極了解西方文化,又把民團轉正都剪了辮子,看來革命之心堅定非常。
雀兒跟梁寬結婚,張玄倒是不意外,梁寬人品武藝都不錯,也是個嘉婿。廣州本就是個港口城市,洋人多西化容易,革命軍暗地裏發展的極為順暢。張玄也知道廣州也是發源地倒不奇怪。
奇怪的是納蘭元述也參加了革命軍,這就很意外了。要知道納蘭元述可是旗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叛變了呢?
見到張玄奇怪,黃飛鴻倒是很得意,“我跟元述本來武藝不相上下,惺惺相惜元述倒是與我做了好友,即使他去了江西也時常書信聯係。但是江西內地民眾困苦非常,而他又是鹽官,每日見到百姓受苦他也毫無辦法。”
“我見元述有拳拳為民之心,便時常講些理念,一來二去元述也放棄了朝廷,變成了革命誌士!”聽完黃飛鴻講解,張玄也恍然大悟。
納蘭元述本來就一心為國,忠於百姓還是忠於朝廷讓他左右為難,若是沒人開導必定是一死報效朝廷。看來自己的行動還是有效果的。
張玄在廣州盤桓2日,除了跟黃飛鴻切磋了一下,還給了梁寬跟雀兒賀禮,又補上了給黃飛鴻的賀禮,新式的手槍讓他們有了防身手段。
離開廣州便坐船回天津,還沒靠岸張玄就見到父親帶著果兒等人在碼頭,“父親!”張玄急忙招手,岸上的人也歡呼起來!
一下船張玄就抱著父親張正,幾年不見父親老了許多,“這麼大人了穩重點!”張正笑道,放下張正張玄又抱住了果兒,果兒眼睛通紅顫抖不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委屈你了!”張玄做賊心虛,放下果兒又抱起妹妹張明珠,明珠明顯不太認識張玄。小芹也是含情脈脈的盯著張玄,“回家真好!”
回到家中,已經擺好酒桌,鄉紳名流同窗好友親家鄰裏,好不熱鬧宴會過後,張正還想跟兒子聊會,卻被母親劉娟拉走,“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房裏小芹伺候張玄洗漱之後就剩下果兒跟張玄,張玄喝了不少酒但是卻沒有多少醉意,如花美眷就在身邊哪裏把持得住,一夜被浪翻滾妙不可言。
等到日上三竿張玄才起床,“還是家裏舒服。”張玄伸了個懶腰,果兒跟小芹端來臉盆,二人都紅著臉,吃完飯張正便拉著張玄一家人說話。
張玄把自己在國外的事情一一說出,引得眾人高呼不已。雖然張玄隻挑好事,但是獨自在外,中國人地位低,收到的委屈隻有他自己清楚。
張正又把家中的事情說與張玄,張正當家沒有做官,除了教書做生意之外,不談其他,“前幾年瑞曼先生倒是為我家出麵。”張正道,“有機會一定要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