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了?”於淑嫻問道:“誰這麼大膽敢扣押舉人?”
小青卻道:“也不定是人,說不定是什麼妖怪之流!”
“不必猜測了,既然被困了,那我得出去找他去!”
張玄搖頭道:“不然寧伯母一個人在家也得幹著急!”
張玄又搖了一卦,確定了寧采臣的方位,
“離此地西北二百三十裏,恩,的確是趕考的路線!”
張玄道:“你們在家等著,我即可出發,小青,你再告訴龍王一聲,省的他幹等!”
說著張玄便往淩空而起,往西北方向而去。
到了地方,張玄這才降下雲層,卻是個小小的村落。
張玄眉頭一皺,這地方竟然有人敢綁架寧采臣?
莫非其中有什麼奧妙?
當下張玄便進村一看,這村子不大,隻有二十來戶人家,也沒有什麼鬼怪氣息。
“真是奇怪了,這裏沒有寧采臣的氣息啊!莫非是在村外?”
張玄一鄒眉頭,便又去村外搜尋,隻見村外良田座座,遠處荒山老墳也是幹幹淨淨,沒有鬼怪之流,隻是尋常墳塋而已。
正當張玄奇怪之時,便見到又不少婦人去拜土地,嘴裏還笑道:
“土地廟裏的白狗大仙真的有用,曾翠喜拜了之後就懷孕了,我們也得去拜拜!”
“聽說她夢中與一個俊朗神人相交,嘿嘿,不知道是那白狗大仙真的能幻化出美男模樣來,每天對著那張醜臉,我真的受不了!”
一群婦人嘻嘻哈哈的去拜土地,言辭之中頗為大膽,看來都是老江湖了。
張玄心中詫異,這白狗大仙是怎麼回事?
還是土地嗎?
他怎麼還管送子啊?
這不是搶了別人的飯碗了嗎?
而且白狗能成為土地?倒是奇哉怪也!
當下張玄也跟著前去土地廟,一來看看這土地的怪異之處,二來也找土地問問話。
這土地廟不大,隻是尋常一間房屋大小,廟裏供奉這一隻人身狗頭的土地塑像。
下麵一個案台,上麵香火寶燭,瓜果點心一溜供奉。
廟外幾個閑漢色眯眯的盯著跪拜的婦人們。
張玄笑道:“幾位,這廟裏怎麼供著白狗啊?”
那些閑漢笑道:“公子是外鄉人,不知道我們這的一樁趣事。”
當下這幫閑漢便把故事說了出來,張玄這才了然,原來是聊齋中犬尖的故事。
原來此地有一個商人家,商人出去經商經年不會,那妻子寂寞難耐便與家中白狗相交。
等商人回來晚上夫妻同床,那白狗竟然也要過來睡覺,還做出活塞動作。
那商人怒而打死白狗,休了妻子離家遠去,而那妻子竟然收斂白狗,給它做墳立碑,之後這才離開此地。
白狗死後夜夜長嚎,惹得村人不得安穩睡覺,這才給它立廟供奉。
這白狗得了香火也安生下來,後來又傳聞白狗顯靈,從求財求平安,到現在求子求官,反正什麼都保佑。
張玄這才恍然,想不到這白狗竟然活生生的被供奉成神,實在是奇妙無比,不知其中是何緣由。
不過我還得看看他是野神還是正神,再決定是否除掉他,張玄心中定下計劃。
等人散的差不多之後,張玄這才一掐法訣:
“茅山正法,五方鬼神聽我號令,土地公速來,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