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說著說著,思緒就真的回到了二十幾年前,易水寒剛剛來的時候的樣子。
她是真的很排斥他,處處和他作對,可是他真的就當自己是她的哥哥,處處保護她。
想到這,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她繼續說:“你的維護真的有些霸道,我在學校不完成作業,老師是你幫我搞定的。我被同學欺負,是你幫我出頭的……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我有一個霸道的哥哥,都不敢和我玩了。
當我氣衝衝的回家找你理論的時候,你卻和我說,大家都不和我玩才好,那樣我就隻能和你一個人玩了。你就說,哪有你這樣當哥哥的?”
越說越甜蜜,就好像真的回到了那個被人保護的年代。
直到這樣的時刻,向晚才知道,原來以前的回憶不光是痛苦,還有很多甜蜜的。
她說了這麼多之後,易水寒還是沒反應,她早已有了思想準備,知道喚醒易水寒這件事情必定是任重而道遠,不會這麼一蹴而就的。
所以她繼續:“後來等我長大了,你才告訴我,你喜歡我,你不希望我做你的妹妹,希望我能做你的女朋友,當時的我很懵,但是悄悄告訴你,我當時真的有些小興奮呢。”
一邊說一邊也將自己帶進了回憶,那時候她真的很興奮,以前之所以和他作對,是因為覺得他太傲慢,而他和她表白了就不一樣了,因為這樣一個傲慢的人喜歡的是自己,對於當時的年紀來說,確實是很滿足虛榮心的。
更重要的是,再有女生讓她遞情書給易水寒的時候,她可以堂而皇之的說易水寒有女朋友了來拒絕。
說著說著自己還害羞低下了頭,轉而一想,現在易水寒還是昏迷的,他根本就看不見她臉上的樣子,自己這是心虛什麼。
一想起往事,心裏就久久的不能平靜,等到恢複點之後,她又說:“再後來就是那一次,爸爸媽媽都不在家,下大雨打很大的雷,我從小就怕打雷,每次打雷我都是和媽媽一起睡,但是那次媽媽也走了,實在害怕我就去了你的房間,一開始你還是拍著我的背脊,安慰我不要怕,可是後來,你……那是我們的第一次!”
想想那個雨夜,外麵電閃雷鳴,她卻在屋內和易水寒進行魚水之歡,那麼怕打雷的她,那天晚上竟然全然忘記了。
如果現在易水寒是清醒的,她絕對不會有勇氣說出來的。
思緒跑啊跑,就要到爸爸死後的事情了,那些事情對於彼此來說都是不願意想起的,醫生明顯的說了,要說他想聽的話,否則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所以她自動忽略了那段最痛苦的回憶。
又說了一些以前發生的甜蜜的事情,直到說的口幹舌燥了,易水寒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她越來越著急,越著急,說的就越多,最後直接給自己累的趴下了。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夢中易水寒就在他旁邊,對著他笑,可是她卻覺得他是那樣的遙遠。
他對她說:“小晚,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