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夕糾結片刻,最終還是迫於虞父的壓力,伸手攙住林暮沉,小聲道:“暮沉,我扶你回去休息……”
她扶著林暮沉,跌跌撞撞的走進臥室。
然後,再也沒機會出來了。
因為虞父在酒裏下了藥,當她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林暮沉壓在了身下。
無論是她的掙紮,還是呼喊,都被徹底的阻隔在了那間臥室內。
她也曾撲倒在房門處,想要逃出去。
但死死鎖住的門把,她就算掰得手指泛紅,都無能為力。
藥效來勢洶洶,她的喘息如同一味催化劑,焚燒了同樣被設計的林暮沉的理智。
當她再醒來時,滿室狼藉,彰顯了昨夜的瘋狂。
她身上無數的青青紫紫,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你是誰?!”
冷冽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林暮沉掐住了她的脖頸,神色暴戾。
“夕夕呢?!夕夕在哪?!”
虞晚夕被掐得說不出話來,她拚命掙紮著。
林暮沉厭惡的見她摔在地上,漆黑的眼眸審視的轉過淩亂的內室:“昨天晚上,是你?”
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和狠辣。
虞晚夕捂著脖頸喘息著:“姐姐,姐姐她……”
她不知道該怎麼將虞朝夕逃婚的事情說出口。
屋內的動靜顯然驚到了其他人。
於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上,虞父帶著一幹人,打開了房門,親眼目睹了,這荒誕的一幕——
戰況激烈的臥房中,是林暮沉和……虞晚夕。
原本的新娘不翼而飛,反倒是和新娘有幾分相似的陌生女人出現在了床上。
“晚夕啊!怎麼是你!”
虞父驚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爸!”
虞晚夕同樣擔心不已,她剛想衝過去,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未著寸縷,羞愧的拽住被角,想遮掩一二。
眾人被她這一聲“爸”給驚到了。
“滾出去。”
林暮沉不緊不慢的穿好上衣,冷厲的眸光掃過去。
頃刻間,眾人散了一幹二淨。
臥房裏安靜了下來。
林暮沉厭惡道:“你是虞家的小女兒?”
他記得朝夕說過,虞父還有個私生女,叫虞晚夕。
當時朝夕哭得格外傷心,他也覺得心疼不已,由衷的厭惡著那素未蒙麵的虞晚夕。
“我是虞晚夕……”
“夕夕在哪?”林暮沉沒多少耐性,“你假冒她,那夕夕呢?”
“我沒想假冒……”
虞晚夕想解釋,但林暮沉譏誚道:“你別跟我說,你就是夕夕。”
她心裏記掛著虞父的叮囑,咬緊牙關,死都不說。
林暮沉“嗬”了一聲:“不說?行。”
他嫌惡的瞥了一眼臥室,走了出去,虞晚夕依稀能聽見他吩咐傭人的聲音:“收拾幹淨,惡心。”
虞晚夕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她心裏滿是委屈。
她隱約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很古怪,但卻又不敢往深裏去想。
“你們幹什麼?!”
就在她失神的那一瞬,傭人忽然闖了進來,掐住她的手臂就往外拖。
“少爺嫌你惡心。”
傭人用同樣嫌棄的眼神望著她,把她蠻橫的扔進一間寬闊的浴池裏,劈頭蓋臉的冷水澆在她身上,冷得發顫。
虞晚夕被死死摁在水裏,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淹死的那一瞬間,傭人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