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夕看著眼前這張和自己相似的麵孔:“虞朝夕,我不欠你什麼。”
“你什麼態度?!”虞朝夕怒道,“你占了虞家多少便宜,自己心裏不清楚?!還有臉和我裝什麼清高!”
她最恨的就是虞晚夕這副與世無爭的無辜模樣,明明是個私生女,還不知道低三下四的討好自己,簡直讓她打從心眼兒裏厭惡。
“虞家?”虞晚夕輕笑,“你到現在還覺得,我占了虞家的便宜?”
“難道不是?!”
虞晚夕嘲弄道:“從小到大,你爸爸,沒給過我一分錢的撫養費。我媽呢,也沒管我上學,還是什麼別的,她總說,‘虞晚夕,你就是賠錢貨!誰讓你不是兒子,害得我都進不去虞家的門。’”
“在你嫌棄學鋼琴很無聊,學芭蕾很累的時候,我在幫別人撿垃圾,端盤子。後來我長大了些,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兼職了。我的每一分錢都是幹幹淨淨的,我哪裏占過你們虞家一分錢的便宜?”
虞朝夕又羞又怒,劈手就要打。
虞朝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甩了過去:“你別想著碰我一下,想都別想!”
“你!”
她親眼瞧著虞朝夕的臉色從恨意變成委屈,然後哭泣道:“暮沉,你別怪她,她不是故意的。”
虞晚夕回過身,瞧見的是神色冷峻的林暮沉。
他擋住虞晚夕的腳步:“道歉。”
“你讓開。”
“道歉!”林暮沉態度堅決。
他在看到虞晚夕的那一瞬,心裏鬆了口氣。但更多的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還沒有離婚,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爬上原連鶴的床了?!”
他的語氣陰沉至極。
“虞晚夕,你真是個蕩婦!”
虞晚夕早就習慣了莫須有的罪名:“是啊,你說過的,我缺了男人會死的。”
“你!”林暮沉瞳孔緊縮,“你別想離婚!”
“暮沉,別和她計較了。”虞朝夕偎進他懷中,“晚夕出身太差,窮怕了,你要理解她。”
她語意很清晰,虞晚夕是個拜金女,勾三搭四很正常。
果然,林暮沉怒火更盛,一把拽住虞晚夕。
“道歉!”
虞晚夕手腕被拽得生疼,她蹙眉望過去:“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要我道歉?!”
“算了暮沉,別和她計較。”虞朝夕寬容道,“她隻是一時氣不過而已。”
四目相對,虞朝夕的眼裏飽含挑釁。
“林暮沉,我說最後一遍,你讓開。”
虞晚夕垂下眼簾,聲線冰冷。
“林總。”磁性的男音響起,原連鶴勾住虞晚夕的腰肢,“你抓著我未婚妻做什麼?”
林暮沉死死盯著虞晚夕,一字一頓:“未婚妻?!”
“林總已經有了‘真愛’,晚夕當然也要追尋自己的幸福了。”原連鶴說,“林總現在的舉動,隻能讓我懷疑,你是舊情難忘?”
他重重的咬著“舊情難忘”四個字。
林暮沉瞬間變了臉色:“我們的婚姻關係一天沒終止,你就一天不能名正言順。”
“晚夕不會在意一紙證書的,那些都是虛名,我們是‘真愛’。”
原連鶴意味深長道。
頓時,虞朝夕得意的臉色僵住了。
該死!
原連鶴說什麼真愛不在乎虛名,那她還怎麼上位?!怎麼讓林暮沉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