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妗莘夜裏因為口渴而醒來，發現江崢就這麼站在床邊看著她，眼神有些古怪，她分不清裏麵究竟是何種情緒。
“妗妗。”見她醒來，江崢艱難地開口。
“怎麼了？”
“能不能跟我說說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妗莘一愣，“都過去了，不重要了。”
“我想聽，能不能告訴我？”江崢的聲音裏透露著一股無助的哀求，讓人難以拒絕。
其實楚妗莘不願意去回憶以前的那些，就是在扒開自己的傷口一樣，但是有時候脆弱不應該自己品嚐，如果有個人和你一起，也就不會覺得有那麼疼了。
“你給我倒一杯熱水吧。”
“好。”江崢把熱水遞到她手裏。
楚妗莘緊緊抓著手裏的杯子，從中汲取一點點溫暖，開始平緩地述說。
“那天晚上，我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應，我怕你出事，差點就報警了，可是門突然打開，你把我拉進去，嘴裏叫著夏薇薇的名字。我力氣太小，掙不開，你把我當成了夏薇薇，和我發生了關係。其實過程我都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隻記得很疼，真的很疼，當時我就覺得沒有比這更疼的了，後來我才知道，還有……”
“妗妗！”江崢沒有讓她說完，一俯身將她緊緊抱在話裏，“妗妗，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江崢已經不知道他還能說什麼了，從來沒有過這種心髒被反複翻攪的感覺。
他強/暴了她，最後還反咬一口怪她勾引他，著世上就再也沒有比他更混蛋的人了。
楚妗莘被他拽得有些緊，忽而之間感覺到脖子上一片溫熱的濕意，那是——江崢的眼淚。
楚妗莘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哭，但還是心裏一軟，“其實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以後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生活，好不好？”江崢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在她耳邊繚繞著，“妗妗，都是我的錯，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再也沒有別人，隻有我們，好不好？”
楚妗莘低頭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她已經有一個女兒了，很快可能還有一個小兒子，其實她已經很滿足了。
“好。”
“真的麼？”江崢總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
從來沒有見過江崢如此患得患失的樣子，楚妗莘一瞬間心情舒暢，“看你的表現吧。”
“妗妗，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像是宣誓一般，對楚妗莘說，也是對自己說。
……
七個月後
醫院的產房裏傳出一聲響亮的的啼哭聲。
外麵等候的眾人全都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江崢更是急切地衝過去抓住了醫生的衣領，“怎麼樣了？”
婦產科醫生摟著一個嬰兒走了出來，“3.4千克，是個男孩兒，母子平安。”
江崢接過之後轉身就交到了老爺子手上，沒來得及看一眼，立刻衝進了房間裏。
楚妗莘毫無血色地躺在床上，看到他進來，對著他虛弱一笑。
江崢憐愛地低下頭，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妗妗，我愛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