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幾句話暴露了很多的信息,比如這人對我恨之入骨以後得加倍防著點,但最重要的是他對阻止我跟秦靖結婚的事絕對還沒有完,這場婚禮不會太平,他和蔣笑笑之中必然會有人要發大招了。
我連忙給秦靖打了電話過去,讓他注意點蔣笑笑和謝誌清的陰謀,他那邊可能是太忙了,好像並沒有多少心思聽我說話,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都沒有多問一句,我隻聽到電話那頭不斷有人在喊著他的名字。
早就說不要請太多的人過來了,像我這樣多好啊,人不在多,有真情就行,可他偏偏要遵從父母之命,非得把家裏沾親帶故的人都請了,還有大堆的朋友同學之類的,但凡是叫得出名字的居然都給請了。
我該說他是沒事兒給自己找折騰呢,還是誇他實在太在意這場婚禮了?又不是第一次結婚,真的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麼?萬一到時候出了事,我倒要看他怎麼收場,蔣笑笑雖然不怎麼聰明,但畢竟還有一個謝誌清在出謀劃策當軍師呢。
略顯失落的掛了電話,我繼續回去化妝,然後換好衣服去酒店跟我爸媽會合,就等秦靖的車來接我們去婚禮現場了。
婚禮是在一個大酒店舉辦的,因為我在島內的那套房子已經簽了合同賣出去了,所以我們暫時也是住在酒店,把這當成我們的出發地,為了方便,還特意在就近找的酒店。
正餐就在中午,為的是讓秦靖家一些路途較遠的親戚可以當天趕回去,我們也沒有什麼很多的形式,比如走紅地毯什麼之類的,隻是把我這新娘子接過去與新郎拍照,然後端著酒杯帶著麵具般的微笑四處敬酒。
早就有人計算好了所謂的良辰吉時,秦靖他們家還比較信這個,當他那被裝扮好的婚車準時出現在我住的酒店門口時,我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
上婚車之前,我接到了楚慕楓的祝福短信,看的時候正好堂姐在一旁,知道是他發來的立刻就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她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對吩咐我道,“七夕,你趕緊擺幾個好看點的造型,今天這麼美,怎麼也得拍幾張給他看看才行啊。”
“要拍怎麼不早點啊?秦靖都已經來了,再拖下去該耽誤時辰了。”我懶得理她,拖著婚紗裙擺就想往外走。
堂姐無所謂的擺擺手,“什麼啊,你以為秦靖這麼容易就能把人給接走了麼?外麵他可是還得過了雨柔那一關呢,你就放心吧,他懂規矩,耽誤不了你的良辰美景的,快點給我擺造型,剛剛一忙就給忘記了。”
還有什麼規矩啊?難道是像電視裏演得那樣還要來個蘇小妹三難新郎不成?可我們之中除了堂姐之外,誰又是秦靖的對手呢?不過既然還有時間,拍幾張照也沒關係的,楚慕楓當初不是說想來看看我做新娘子的樣子麼?
管他外麵是什麼情況,反正秦靖還沒進來,我就一切聽從堂姐的安排,給她擺了幾個造型拍照,然後她當即就發過去給楚慕楓了,連我自己都還沒看看拍的怎麼樣呢,萬一很醜我不是很丟人?
“你那什麼表情啊?還敢懷疑我的技術不成?”堂姐簡直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我不想在他麵前丟人嘛。”我討好的看著堂姐,伸手就要去搶她手裏的手機。
她眼明手快的躲開,“你在他麵前丟的人還少麼?你要相信,絕對是隻有更丟人,而不會有最丟人的。”
這句話我自己也說過,而且說的非常準,我一次次在楚慕楓的麵前丟人,隻是沒有想到的事,這種情況居然還會一直延續下去,綿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