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一聲尖叫,霍然睜開雙眼,“什麼?他還給你磕頭了啊?這麼下賤的事你怎麼不拍下來給我看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我白了她一眼,“對了,你不是說要收拾秦靖的麼,怎麼剛剛他來了你卻在這安靜的裝睡呢?”
“我這不是給你麵子麼?再者說了,我剛剛仔細想過你的話了,在這件事中,他何嚐不是個受害者呢?要不是謝誌清那一肚子壞水,就蔣笑笑一個人怎麼能破壞你們的好事兒?他其實也很可憐的,為了孩子單身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了個你結婚還被破壞。”
“姐,謝謝你。”我翻了個身感激的抱住她,不管她有時候看上去有多麼的得理不饒人甚至很凶悍,但她絕對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我相信秦靖是個好人,她也看出來他不是壞人,雖然對於蔣笑笑一事他解釋的很差強人意,但這卻更加證明他不心地善良,對於那樣的前妻不但能夠原諒,還能關心著她的生死,明知是計都寧願往下跳,粉身碎骨都不怕。
“你們結束了,隻能說你們兩個不合適,沒有夫妻之緣,而不能因此斷定他是個跟謝誌清一樣的人渣,我活了這麼多年,好人壞人還是分得出的,所以我不會真的為難他,你就放心吧,不過謝誌清和蔣笑笑嘛,可就不好說也說不好了。”
“我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我這麼堅決的要跟他結束,也不是因為恨他或者真的有多生氣,隻是希望給他機會重新找一個女人,子陽需要媽媽的愛,我很清楚,不健全的家庭會給孩子帶來多大的負麵影響,誰也無法把握。”
堂姐讚同的說道,“是啊,孩子都需要父母。不過要是秦靖跟他前妻複合,那他就真的是瞎了眼了,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母親,哪怕她是秦子陽的親生母親!”
我們都以為秦靖已經走了,正聊著他應該找一個怎樣的女人,門卻再次被敲響,我起身往貓眼一看就看到他還站在外麵,我還給他的東西也還捧在手裏。
這次堂姐也起來了,看著我問道,“這次又是誰啊?不會真的是小楚來了吧?”
楚慕楓又不知道我住在哪裏,而且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啊,我搖搖頭,打開門讓秦靖進來,自己卻去了臥室,拿過包就往外走去,用行動告訴他一句話:我的地盤讓他做主,他不走我走!
“七夕,你別走。”秦靖已經把東西放在茶幾上了,伸手就將我拉住,一臉真誠的懇求,“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好麼?”
“不用了,我心意已決,你真要談的話就跟我姐談吧。”我朝堂姐使了個眼色,推開秦靖的手離開了家門。
我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人,自己走了,把爛攤子留給堂姐收拾,不過這種好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遇上的,因為像夏思穎這樣的當代好堂姐實在屈指可數了。
走出公寓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到公交站台隨便上了輛車,然後側目看著車窗外的人與物,街道上有好幾家花店,因為明天就是情人節了,每家花店門口都擺滿了玫瑰花,紅的藍的好看極了。
摸了摸空空蕩蕩的右手無名指,我的心也覺得空洞了,當初剛戴上戒指的時候覺得很不習慣,現在好不容易習慣了,卻又突然被摘下來,又不習慣了。
習慣真的是種很要命的東西,以後沒有了秦靖近在咫尺的關心,想必我也要好長一段時間不習慣吧?就像當初突然有了他的關心一樣。
坐了沒幾站路,車到終點了,我下了車也沒看站牌,根本不管自己身在何處,在站台呆了會兒看到又有車過來了便上去,投了幣找了個靠後又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繼續看著車窗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