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沒來之前,堂姐在臥室開口了,讓我帶秦靖出去吃午飯,我跟她說楚慕楓很快會過來,現在不方便出去,不如就叫外賣吧,可她堅持要我出去吃,我隻能照辦。
我帶秦靖去了就近的一個小餐館,吃完就回來了,打開門不但看到堂姐出來了,還看到楚慕楓也坐在她旁邊,兩人表情都很正常,看來是堂姐還沒有跟他說自己要離婚的事。
堂姐很快就把秦靖叫到臥室去了,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有楚慕楓在一旁也不好去偷聽,隻是坐在沙發上跟他相對兩無言,準備默默等著堂姐出來。
“穎姐她究竟出什麼事了你應該知道的吧?”我不想開口,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但他先開口了,而且還是我不能具體回答的問題。
我無奈的歎氣,“之前的確是知道一點,但不是很清楚,尤其是這兩天的事,感覺就是神發展,我已經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了。”
“又是婚姻問題嗎?”他雙目緊緊的盯著我,都說眼睛是不能說謊的,我在他麵前本就說不了謊話,隻能木然的點點頭。
“江浩然外麵有女人了?”他又是一語中的,我不能否認,也不能承認,結果就隻剩下默認了。
“感情真的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了,可偏偏還有那麼多人去追求,哪怕是撞的頭破血流也不在乎。”他長長的歎息一聲,終於不再問我話了,估計是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因為我已經對他失語了。
默默的坐了會兒,堂姐才終於跟秦靖一前一後的走出來了,她使喚人的本事是從小就煉成了的,出來就要楚慕楓送秦靖去機場回廈門。
我像是突然間看到了希望,覺得她終於要跟我坦白從寬,讓真相水落石出了,等待是時間總是過得異常漫長,分分鍾都是致命的煎熬。
楚慕楓跟秦靖也算是見過的,就上次在鼓浪嶼的時候,而且他對堂姐言聽計從,她要他去送人,他就點頭答應,很快就跟我們道別,和秦靖出去了。
我聽著腳步聲遠去,立刻質問堂姐道,“姐,你到底想做什麼?就算是要離婚也沒必要故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吧?這又不是你的錯,你憑什麼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堂姐又不理我,徑自去了臥室,我連忙起身跟進去,直接把門給反鎖了,不管她有多麼的強悍,這次我都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還有什麼是連我都不能說的麼?我知道我很笨,從小讀書的時候趁機就比不上你,但你也不要把我當成傻子可以嗎?”我是真的生氣了!
“過來再說吧,聲音可以小點,你嗓子不是還沒好麼?”堂姐目光淡淡的看著我,這麼冷靜,卻讓我看的有點害怕。
我走過去,這才在床沿坐下,就被堂姐一把緊緊抱住,然後一聲痛哭聲響了起來,她就這抱住我嚎啕大哭了起來,我還從來沒有見她哭的這麼傷心過。
“姐,你怎麼了?”我驚慌失措的抱著她,除了輕輕拍著她的背之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堅強的堂姐是絕不會在我眼前哭泣的。
“嗚嗚……”她什麼都不說,隻是抱著我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後來我也跟著哭了,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看她這麼傷心,突然也難過的想哭了。
我眼裏的堂姐在生活中是彪悍的女漢紙,在工作上是精明的女強人,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跟她沾不上邊,可此時此刻,她卻突然被成了千紅一哭,萬豔同悲中的一位。
再堅強的人都會有軟弱的一麵,何況還是女人呢?她這麼難過,肯定與江浩然和周秀蘭有關吧?我急不可耐的想知道一切,卻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追問她什麼。
除了茫然無助的陪她一起哭,我再也沒有其他的舉動了,連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