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看著堂姐,我的心明明被她的話觸動了,卻還是嘴硬的道,“那為了一個你愛他,可他不愛你的男人,這樣委屈自己又有什麼意思,真的值得麼?”
堂姐簡直沒救了,目光極其堅毅的反問我,“為什麼不值得?就算跟他走不到頭,但他畢竟給過我愛情和婚姻,一直以來凡是我想要的,他都在盡力的滿足我,他愛過我也寵過我,即便是背叛我也是出於無奈。”
我不讚同她的說法,連聲質問她,“什麼叫出於無奈?難道有人拿著刀逼迫他去出軌嗎?還是周秀蘭也像蔣笑笑一樣以死來威脅他一定要跟她上床?亦或是他被人下了藥不得不做出這種背叛愛情和婚姻的事來?”
堂姐眼裏滿是痛苦之色,“你有沒想過一個人一生到底有多少角色?就算是你沒有去想過,那我問你,為什麼第一次跟謝誌清提出要離婚之後你又原諒了他?你是為了什麼需要我來提醒麼?”
第一次提出離婚?我詫異的看著唐家,這件事我至今記憶猶新,又怎麼會需要人來提醒呢?當初不就是因為爸媽的那一番說辭麼?後來想要跟秦靖結婚在無形中也有著他們的因素,隻是想讓他們早日安心罷了。
堂姐頓了頓繼續道,“我們是爸媽的女兒,浩然不也是身為人子麼?而且他還是家裏唯一的兒子,他爸媽為了生下這個兒子,拋棄了多少個女兒,至今還有不認親的女兒在外麵呢。他們的艱辛我們或許不會明白,可他們為什麼這樣做我們總能知道吧?不就是為了香火的延續麼?”
我依舊不讚同她的碩大,反駁道,“可這都什麼年代了啊?像我們兩個都是女兒,那就不要活了麼?”
她不以為然的看了我一眼,幽幽道,“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我們家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可他們家除了浩然之外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種了一輩子田地的人,你以為就我跟浩然兩個人能夠改變他們一家人的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麼?”
我連忙否認,“我當然沒有這麼認為了,隻是結婚好歹隻是你們兩個的事吧?而生活也是你們自己的啊?你們又不是為了別人而活著的。”
人不都是為自己而活著的麼?至少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不過記得秦靖好像說過一番關於責任之類的話,聽著也很有道理,現在想想江浩然應該也是有著跟他一樣的責任感吧,做人真難!
她伸手拉住我的手,聲音綿長,“雖說人都是自私的,但大多數人可以不為死人而活著,卻不得不為活著的人考慮,你想的也太簡單了,我們都是有父母有真心在意的人,難道真的可以隻為自己著想麼?”
是啊,人雖然生來便是自私的,可也是有感情的,我嘴上說著為自己而活,可不也是一直都有把父母的感受放在心裏的麼?隻是相對於很多大孝子來說的做的還遠遠不夠。
低頭想了想,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一直都聽著堂姐講大道理被她帶著走,怎麼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呢?
我鬆了口氣對堂姐道,“姐,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為了孩子的事嘛,這還不簡單麼,你給他生一個就好了呀,大不了一個不夠就再生,生到他們滿意為止,至於將來怎麼養活,相信姐夫自會有主張的了。”
堂姐的臉色微微一變,話語變得支吾起來,“我……周秀蘭已經懷上了!”
“什麼?怎麼這麼快啊?”我大吃一驚,但隨即又擺擺手,“沒事,懷上了也隻是個私生子,這樣反倒還更好處理了啊,直接以姐夫的出軌論處,孩子也就生不下來了。”
“可是我……我有病!”堂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咬了咬唇道,“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其實我有不孕不育症,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懷上的原因,虧我還一直都以為是避孕套的效果好。這樣的我如果還不跟浩然離婚,那他這輩子都別想要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