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第二天就就回來了,據說是早上民政局還沒上班他們就去等候了,所以最後才能及時在晚上和江浩然一起趕過來,當晚她沒有回我這邊,好像是留宿以前的公寓裏。
她回來的次日早上就給我打電話讓我今天開車去上班,下班之後不用回家,直接去她那邊幫她般東西,其實也沒有很多,都是些衣服之類的而已,我到達的時候她早就收拾妥當了。
這天是我最後一次見江浩然,因為我跟他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至於周秀蘭,倒是工作日的每天都能見到,她沒有辭職,我也在繼續上班,不過據說她並沒有搬去跟江浩然同住,而江浩然也租了別的地方。
堂姐如之前說的一樣,沒有馬上離開上海,她的工作才剛剛有了點起色,她不想在婚姻失敗的同時連事業也沒了,那樣她就真的是一無所有。
他們離婚的過程很簡單,拿了離婚證回來就把財產一份為二,也說不上誰占了誰的便宜,不過江浩然那份是堂姐硬要給他的。
堂姐說江浩然是馬上就要當父親的人了,身邊沒點錢怎麼行呢,本來存款就是結婚之後大家一起掙來的,理應把他的勞動成果還給他。
我當初離婚是為了讓謝誌清淨身出戶絞盡腦汁,在廈門與上海之間來回的跑,而江浩然卻正好相反,想要淨身出戶卻被堂姐硬塞了一般的財產過去,雖然我們都是離婚,但不管怎麼比較,都是江浩然要比謝誌清好的多。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轉眼間就到了六月份,端午節小假近在眼前,我跟堂姐都沒有回去,她主動說要趁機帶我把上海玩個遍,我倒是沒有多大的心思玩,還在想著怎麼撮合她跟秦靖呢。
正好秦靖打電話來問我會不會回去,我便趁機邀他來上海,如果方便的話也把秦子陽一起帶上,目的自然是為了給堂姐創造接近這對父子的機會,隻是最後他倒是來了,卻把秦子陽扔在了家裏,我瞬間覺得我太殘忍了。
不過他來了之後告訴我,並非他不想帶秦子陽過來,而且蔣笑笑提出要跟兒子多點時間相處,他這才沒把人給帶來的,不管蔣笑笑是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他都不能剝奪她與兒子見麵的機會。
他說的這麼有理有據,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都說欲速則不達,我也不指望堂姐跟他見幾次就能撮合成功了,但機會終究還是人創造出來的。
以前開車的是堂姐,秦靖來了之後司機就換成他了,假期的第一天我陪他們一起,第二天我就突然找了借口開溜,把秦靖全權交給堂姐負責了,自己回到家躺在床上愉快的滾來滾去,腦補著他們會如何進一步發展。
他們兩個貌似也挺合得來的,居然玩到晚上還沒有回來,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給我,這是見色忘友的節奏麼?就在我感慨的時候,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來自一個歸屬地為上海的陌生號碼。
“喂,你好……”我隻打了一聲招呼,還沒來得及問對方是誰,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給打斷了。
“夏七夕,現在小日子過得還不錯吧?”謝誌清冷嘲熱諷的聲音聽的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的很,心裏直犯堵,隻是聽到他的聲音我都覺得心塞的慌。
做了幾個深呼吸,我才能繼續跟他說話,“謝誌清,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不要打擾我,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新號碼的?”
“你難道忘了我曾說過什麼嗎?”謝誌清在那頭冷冷的笑了起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早已經不可能了,除非我死!”
“那你去死吧!”我說著就把電話直接給掛了,這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人還真的不肯放過我,他不是說說而已,為什麼就不能學學人家江浩然或者楚慕楓,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