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為了吃為了生存而鬥智鬥勇的日子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時,已經到了滿目淒涼的初冬。
窗外的枯枝敗葉在風中不停旋轉淩亂,夏溪托腮望著,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一個月以來,夏溪再沒見到過沈喬安,隻是從新聞上得知,沈氏財團資金運作出現了大問題,有麵臨破產的危險。
夏溪吸吸鼻子,難怪沈喬安遲遲沒對自己動手,原來是公司的事情焦頭爛額,牽絆了他的腳步。
冬日到來後夏溪胃口變刁,妊娠反應也開始加重,再加上一直很少吃家裏的飯菜而總是定外賣,她漸漸覺得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
金媽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夏小姐,您這樣不行啊,懷著孩子不吃飯,身體會垮掉的,少爺說明天會請醫生來給您看診,到時候指標不正常可就麻煩了。”
夏溪手一抖,杯裏的橘子汁灑在衣襟上,“明天有醫生過來?怎麼沒事先通知我?”
金媽一臉無辜,“我以為您是知道的……正常產檢啊!”
夏溪把果汁遞給金媽,“我知道了,金媽您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時鍾啪嗒啪嗒地走著,夏溪的心跳得似乎比鍾聲還響。
她必須逃出去,如果今天不逃,明天的產檢絕對會把自己腹中的小生命“一檢沒”!
怎麼辦怎麼辦?
夏溪兀自在房中踱步半晌,手撫著小腹喃喃自語,“寶寶別怕,媽媽不會讓你出事的!”
夏溪頭痛異常,想打開窗透氣。窗外的寒風猛然灌進來,夏溪被嗆得後退幾步,看著飄動的窗簾有了主意。
“金媽!”夏溪大聲喊到。
“我現在睡覺總覺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您把不同厚度的被子都給我拿一床過來吧,晚上我要換著蓋。”
“好的好的。”金媽答應著去儲藏室找被子,夏溪去廚房找了一盒酸奶,順便把廚房的剪刀藏在睡袍下帶了回來。
打發了金媽,夏溪把窗簾和被罩每隔一段距離就剪開一個口子,做完這一切,又把剪刀放回了廚房。
晚飯時夏溪吃得特別多。
既然沈喬安已經決定用醫生對她下手,應該不會那麼麻煩在飯菜裏下藥了。
金媽見夏溪吃得多,笑得合不攏嘴,“夏小姐這樣才對啊,你不吃,肚子裏的孩子也是要吃的。”
夏溪甜甜地答應著,飯後進房就開始撕扯那些被罩。
因為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夏溪隻能一點一點地撕,等被罩和窗簾都撕完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
夏溪將那些布條編成繩子,噗通倒在床上。
她和陸小北約定十二點在別墅南邊的大路見麵,距離現在還有兩個小時,她必須要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十一點二十,鬧鍾準時響起。
夏溪將窗戶打開,還好白天的風到了夜裏就停了。夏溪將做好的繩子一頭係在床腳上,一頭慢慢放了下去。
她穿好衣服,把手機裝進衣兜裏,順著窗台爬了下去。
剛邁一條腿,她正以騎坐的姿勢跨在窗台上,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便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