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這樣可不行,大家都等著這碗藥湯驅逐寒氣哪?你這樣磨磨蹭蹭的等到何時?”鳳仙兒不小不大的聲音震響了整個院落。
說白了,你這樣既擋著了他人幹活,也為自己的行為造成了不變,而且如此唯唯諾諾的,什麼時候能進行下一步,黨務了病情,你負責嗎?
雖然沒有點明,可大家的耳朵可不是傻子,病患可不等於是個腦殘,他們腦海中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不能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黨務了仙子給他們診治,如何了得?
“二皇子?!您看如今天色已晚,正是您該歇息的時候。要不然你還是回府休息,明天再來探視? 好不好?而且二皇子,你舟車勞頓,身子也沒有恢複,如果感染上了瘟疫?民女可真罪孽深重。到時候怎麼跟三皇子交代。”鳳仙兒鄙視二皇子腳下的戰戰兢兢,沒有這個膽量,就不要如此搶功勞,既然想搶,那就要付出一點代價。
鳳仙兒這番話說的句句在理,而且這麼多人為自己作證,她的態度很明了:她,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裏。你二皇子如果想占功勞,那你自己去做,不要拿著他人的功勞搶位己有。算什麼本事?
眼前這些髒兮兮的臉頰,惡臭難嗅的味道,以及他們一個個死寂一般的眼神,太震撼二皇子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如此的潦倒,窮迫,讓他心中一陣陣的退縮。這個功勞不占也罷,總算自己也來安慰一場,回去也好交差了。
有了鳳仙兒給自己的退路,雖然有些難聽,刺耳,可終究能讓自己有走掉的理由,二皇子知道如果自己在撐下去,一定會惡徒不斷。這裏實在是環境惡劣啊!
“鳳姑娘,說來慚愧,本宮的頭還真的好暈,聽你這樣說,的確是該回去歇息才好。明天,明天一早本宮再來看望各位。”二皇子心裏對這些慘不忍睹的場麵嚇得心都有些死氣沉沉,如果再待下去,鳳仙兒再給自己指派工作,自己是幹還是不幹。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一定要幹的,可如何能夠不讓自己栽倒在這種齷齪的場麵,他實在不敢打包票啊,畢竟,這裏的環境實在太惡劣了。
“既然如此,二皇子,你就把你手中的藥湯喝了吧!畢竟來這裏的人,都不能出去了,你還有頭暈惡心的跡象,一定是傳染的預兆,唉,就是不知道二皇子在其他的地方沒有沒有做過什麼防備準備,如果在這裏有什麼三長兩短,一定跟這些衣服一樣,一定要就地焚燒才行,決不能出這個庭院的?”鳳仙兒收起剛才的鋒芒畢露,畢竟他是堂堂的二皇子,他自己的情況他自己定奪,可如果不讓自己出了這口惡氣,輿情於理與法都不行吧!
“啊——鳳姑娘,我真的感覺身上軟綿綿的,你給我看看好嗎?”二皇子慌忙把手中的藥湯喝下去,那隻不過是用醋和羌熬製的驅寒水,不過,卻異常難喝,沒想打,一個堂堂的二皇子如此害怕死亡,還真夠慫包的。
“那你也跟他們一樣,一步一步的走瘟疫的前期治療方案就是預防和籌備。不讓瘟疫擴大化,你如此虛弱,一定早就被感染上了,你府上的禦醫是否跟著?如果可以,你還是離開這裏比較好,畢竟這裏的傳染源很強,這裏的環境也很噪雜,如果我單單治療你一個人,淤青於理也不合適。這麼多患者都等著我哪?”鳳仙兒冷淡的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傳送著對二皇子的不屑。
“不,不,鳳姑娘,以前都算我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先幫我治療,好不好?先給我診斷,我真的是好虛弱,好累,好想吐,你,你先救救我,什麼條件都可以?”二皇子的話不高不低卻讓庭院的人聽了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裏更是藏了一個大概,他的自私,他的膽小,他的怕死不用他人在說什麼?
明明感覺到大家的敵意,二皇子卻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依然拉著風仙子的衣袖,這個時候,他不能輕易放棄,生命才是最為可貴的。雖然他也想要尊嚴,可他就是沒辦法,雖然府上的醫生也是高手,可他不相信他,如果他真的是高手,怎麼能不知道自己早就感染上瘟疫,自己這些天一直虛弱,都告訴他幾次,他都沒有給予最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