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來回奔走著,就是找不到屏幕的開關在哪裏。
最後“啪”一聲,直接關掉了總開關,四周一片漆黑,即便如此依舊能聽見爸爸緊張的聲音叫囂著。
“這個是偽造!偽造!大家不要信。”
“嗬,是不是偽造,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
靳念默的聲音響起,隨之周圍恢複光亮。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名便衣警察已經出現在了爸爸的身邊,手銬拷住了他的手腕。
“你們幹什麼?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麼批捕我?”
爸爸掙脫著,朝著便衣狡辯。
雖然爸爸對我並沒有多少嗬護,但是到底從小供我吃喝,到底是我的爸爸,現在也是我唯一的血脈親人。
我急了,走過去,也顧不上這裏是我的婚禮:“是啊,有什麼證據麼?你們不能直接這麼抓人。”
便衣拿出一個牛皮印紅心的批捕證,舉在我麵前:“安得昌涉嫌偷稅漏稅,轉移資產,我們現在就要帶他回去接受調查,你如果要阻止,視為同夥一起帶回去調查。”
我身形一晃,頭皮發麻。
兩個便衣壓著爸爸,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他。
我渾身無力,一下跌坐在地上,就這樣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靳念默站在我的身後,就這樣將一場喜劇變成了鬧劇,他彎下腰伸手扶起了我,還順便將我堆積起來的裙擺理順,撣了撣。
“來,我們繼續進行婚禮。”
我愕然的看著他,一瞬間幾乎認不出他。
“他,也是安雅的爸爸,你這麼做,安雅會開心麼?”我沙啞著嗓子開口,心累的無法附加。
靳念默拉著我的手重新走上台前,打了一個響指,命令般的對著司儀道:“繼續。”
音樂聲再次響起。
靳念默無視了我的問話。
兩位禮儀托著紅綢托盤,踩著細腳高跟走上台前。
靳念默從裏麵拿出一枚戒指,戴在了我的右手的尾指上,尺寸剛剛好。
在場的所有人從後麵熒屏上看見放大號的動作,再次嘩然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右手尾指的含義……
女人右手戴戒指則代表修女,戴在尾指則代表無愛,無愛的修女……
嗬,靳念默不過想要我,終生無愛,罷了,愛上一個錯愛的人,終生注定無愛。
我不知道是怎麼結束婚禮的。
整個人渾渾噩噩,在出酒店門的時候,安心攔住了我,一臉詫異的開口:“安寧,你怎麼可以,爸爸都被抓了,你怎麼可以若無其事的完成婚禮呢?”
“就因為你媽媽不是安家的人,所以你就不在乎爸爸麼?”
安心捂著嘴,眼淚已經從眼眶裏落下來,楚楚可憐。
路過的人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我無地自容,所有人都知道安家有對雙胞胎姐妹花是小三的女兒生的,所以我們從小就遭受所有貴族的唾棄。
總認為小三的女兒,也不會比小三好到哪裏去。
我怔怔的看著她,朝著她逼近一步。
“如果你在乎爸爸,你現在應該請律師奔走,為爸爸洗脫罪名而不是在這質問我!”
突然,安心嚇得瑟縮一步,倒在地上,驚恐慌張的看著我。
“安寧!你在做什麼?”
一道凜冽的聲音響起,靳念默充滿怒意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