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緩緩的動著,唐凝珊緊緊的貼在船的下麵,就好像是壁虎一樣,雙手仿佛是磁鐵似的,貼在下麵的船壁上,唐凝珊計算著時間,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的時候,她感覺到船突然停下,於是,她開始往外遊,漸漸的把腦袋露出水麵,就看見,裝著邵睿翰的船對麵還有另外的一搜小船,船並不大,有點像小快艇那個樣子,不過放一個裝著邵睿翰的桶卻搓搓有餘。

兩艘船停在一起,中間大概有幾米的距離,就在唐凝珊以為對麵小船上的人準備把上到這艘船上的時候,小船上麵的人卻隻是拿了兩個類似角鐵一樣的東西,橫在了兩個船的中間,邵興生的手下直接把裝著邵睿翰的藍桶從剛才支起來的角鐵上滑了下去,邵睿翰就到了小船上,唐凝珊隻能再次潛到水地下,既然邵睿翰已經換船了,那麼她準備上船的計劃隻能延後。

小船開的很快,唐凝珊特意用了一根繩子把自己固定在小船的下麵,隻是隨著小船的波動走,這樣省力不說,還不會因為什麼時候有大浪之類的把她衝走,可是這樣也有一個弊處,就是不自由,如果唐凝珊遇到了什麼水下的東西,除非她直接用刀切斷繩子,不然的話,那麼危險的就是她自己。

不過還好,一路上算的上是風平浪靜,小船直接開到了一個小島的位置停下。

唐凝珊就那樣看著,那人把桶抬上島,還環視了一下四周,看上去很警惕,島上麵有很多樹,不過都不太高,這個島就有點類似孤島的意思,看上去有些荒涼。

那人推著桶往前走,走路的時候也是時不時的左顧右盼,唐凝珊隻能在那人已經走了很遠之後才出了水麵,之後才瞧瞧的跟了上去。

島並不大,按照唐凝珊的感覺,這個島大概是因為水位縮減才露出來的,很多地方都很像是在水裏被浸泡過一樣,一路上,唐凝珊並沒有在島上看到動物,可以說是連一直鳥都沒有,這讓唐凝珊時分懷疑,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竟然連動物都不願意來。

一路跟著那個人,一直到那人在一個草房邊上停下,可能說是草房都有些稱讚那間房子,基本上好像就是用樹葉和樹杈搭起來的,上麵有些塑料布包裹著,房子是在兩棵樹的中間,看上去相當的簡陋,在房子的邊上有一個用石頭搭起來的火爐上麵放著一個鍋,鍋裏麵正冒著煙,而這間草房裏麵有四個人正在坐著,還有一個人在角落裏麵,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屋裏的人好像很散漫一樣,唐凝珊遠遠的看過去,就能看出來,那些人好像正在玩牌,而且有說有笑的,在他們的邊上還放著一些酒瓶子。

不過當那個推著桶的人過去的時候,玩牌的人瞬間就恢複了狀態,把手裏的牌都扔下,放到了簡易的桌子上,對著推桶的那個人說道:“老四,你回來了?這裏就是那個新來的?”

唐凝珊一路跟著的那人立刻回答說:“嗯,聽邵先生說,把這個人和裏麵那個關在一起就行,隻要不讓他們跑了就好。”

“先把他弄出來,反正以後都是咱們的下人,先給他個舒服的開頭,不然以後他就是想在過好日子都難咯。”一個一臉黝黑的男人歎息的說道。

“行了,別想那麼多,咱們既然選了這條路,那麼就隻能跟著邵先生,他讓咱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吧,隻要家裏人好,咱們苦一點算什麼呢。”被稱作老四的男人走過去,拍了拍剛才那個黝黑大漢的肩膀說道。

“好了,你們倆,別整天的感歎這些,雖然這地方不好,要什麼沒什麼,不過,家裏人過的好才是我們的心願,你說是不是老大。”

被叫老大的男人點了點頭,一直都沒開口說話,不過眼睛卻一直都盯著裝著邵睿翰的桶,幾步就朝著桶走過去,直接就把上麵的繩子用刀割開。

“你們幾個過來搭把手,先把這人弄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出的餿主意,竟然用這樣的辦法裝人。”老大的話一落下,剩下的幾個人都紛紛過來動手幫忙。

幾下就把邵睿翰從桶裏拽出來,此刻的唐凝珊可沒想那麼多,隻是想看看邵睿翰到底有沒有事,就算是好人放在這樣的桶裏,估計不憋死,也會被轉的暈頭轉向,更何況,邵睿翰已經受傷了,而且還被注射了那種藥。

“老四,這人到底什麼來頭,看看這身傷,真不知道他怎麼得罪邵先生了。”老大眯著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