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信封上麵寫的內容,唐凝珊突然覺得,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是有人在操控的,因為那信上麵竟然寫著讓她把濮嘉毅送到國外,而且寫明,隻讓濮嘉毅一個人去,到了地方自然會有人接他。

唐凝珊一臉嚴肅的看著濮嘉毅問道:“這封信是誰給你的,什麼時候給你的?”

濮嘉毅的眼睛依舊是那麼幹淨,眼睛眨了半天之後說道:“就是師父給的,以前給我,師父說,等你生下孩子之後給你看。”

唐凝珊聽了這話隻覺得渾身都在冒冷汗,她想不明白,濮嘉毅的師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可是當她看見信的最後那一行字的時候,心裏麵隻覺得翻江倒海。

上麵說,“係統隻有在母體受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傳承給孩子,也隻有那一種傳承方式,所以,每一個帶著係統的母體,生孩子的時候都會有最劇烈的疼痛,也都會出現難產的狀況,還說係統不是萬能的,如果帶有係統的人,心裏麵執著於係統,隻會帶著孩子和係統一起消亡在這個世界。”

邵睿翰看著唐凝珊那發白的臉色,拿過信看了一遍,臉色也不好,不過還是對著濮嘉毅說道:“你師父說讓我們送你離開去國外,到時候有人接你……”

濮嘉毅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他們要分開一樣,對著唐凝珊說了一聲等一下之後轉身跑出去,沒一會抱著一個袋子回來,像是獻寶一樣,雙手捧著袋子遞給唐凝珊說道:“姐姐,這個送給你,還有小寶寶,師父以前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也明白我不可能在這裏多呆,可是我還是很喜歡家裏的每一個人,如果能選擇的話,我真的不想離開,可是師命難為……”

濮嘉毅說著,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之後把手裏的袋子直接塞進唐凝珊的手裏,轉身像一陣風一樣跑掉,唐凝珊看著邵睿翰,“你說,嘉毅的師父到底是什麼樣?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麼詳細?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時時刻刻都被人看著,被人監視著一樣。”

邵睿翰搖頭說道:“不管他是什麼人,隻要他不會害我們,我們就不用那麼清楚,有些事情,難得糊塗……”

第二天一早,唐凝珊他們送濮嘉毅上了飛機,看著濮嘉毅上了飛機,唐凝珊心裏總有一種特別輕鬆的感覺,那種感覺由心而發,好像是做了一件對自己甚至是後代都特別有意義的事情一樣。

不過時間根本不允許唐凝珊多想,濮嘉毅走後,謝哲就打電話讓他們回家,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們商量,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趕回去,謝哲正一臉難看的坐在客廳。

邵明誠同樣臉色難看的坐在那裏,唐凝珊和邵睿翰進去之後愣了一下,邵睿翰開口問道:“爸,怎麼了?”

邵明誠看了唐凝珊一眼,眼神晦暗的說道:“柯利弗·喬說,如果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就要讓丫頭去見他,而且要自己去,不然誰也別想知道當年的事情,而且還會毀掉邵興生的一切罪證。”

邵睿翰臉一下就黑了,想也沒想就說道:“不行!”

唐凝珊抬手拉了邵睿翰一下,邵睿翰有些不悅的把腦袋轉到一邊,唐凝珊歎了口氣說道:“爸,柯利弗·喬到底是怎麼說的?”

邵明誠看了謝哲一眼,謝哲直接說道:“我們這段時間收集了不少柯利弗家族的資料,可是柯利弗家族是一個傳世百年的家族,家族底蘊雄厚,而且還在外國,我們根本不能動搖他們的根基,就算我們把柯利弗·喬做的所有的事情,罪證都收集到手裏,可是我們也不能改變什麼,柯利弗·喬一定會坐牢,坐一輩子,可是他一樣不會受什麼委屈……”

唐凝珊一聽,有點傻眼,半天過後才帶著幾分堅持的說道:“我和他見麵,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執著了這麼長時間了,如果還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知曉,不能把邵興生繩之以法,我心難安!”

邵睿翰看著一臉堅持決絕的唐凝珊,所有勸阻的話全都卡在喉嚨裏,上上不來,下下不去,最後隻能帶著幾分頹廢的說道:“如果你這麼堅持,那麼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事情早晚都要解決,其實我們一直執著的都是,到底是柯利弗家族先盯上了我們,還是邵興生先搭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