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的柱上,黎小雅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果汁,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
也不知道顧寧是不是實在閑,竟然還有心情來找她麻煩。
滿臉不耐地看著身前出現的紅色高跟鞋,黎小雅煩躁地走到一邊,她不想惹麻煩。
顧寧卻像是沒看見黎小雅的抗拒,依舊微笑著走上去。
黎小雅冷眼看著她,開口問道,“有意思麼?”
顧寧淡定悠閑地靠在一邊的圍欄上,歪頭粲然一笑,“你是說拿你當猴玩嗎?我覺得有意思啊,很有意思啊。”
“你不這麼覺得嗎?畢竟像你這種肮髒的女人,讓你待在漠深身邊就已經就是恩惠了,你不會還癡心妄想和他在一起吧?”咯咯的嬌笑幾聲,顧寧捏住手裏的發絲,聲音甜美,字字誅心。
黎小雅手一頓,半晌笑了。“我肮髒?那你呢?你以為三年前你做的一切,就沒有人知道了是嗎?”
顧寧手指猛地收緊,眼眸閃過一抹慌張,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動作從容地上前捏住黎小雅的手,顧寧笑的花枝招展,“三年前?哪件事情?如果可以那你去說啊,說給漠深哥哥聽啊,說給伯母聽啊?”
拍了拍裙擺,黎小雅不想再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廢話,轉身就想走。
顧寧倒是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了,捂住她的嘴直接拖到了角落。
黎小雅全身本來就酸痛地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掙脫,慢慢的,連眼皮就像在打架一樣。
再次被狠狠摔在地上,黎小雅抬眸,黑眸閃爍著一些不知名意味的情緒。
顧寧淡定地站在黎小雅身旁,低頭像是看螻蟻一樣看著她,緩緩地,她說話了,紅唇微啟,“黎小雅,你不覺得你很賤嗎?”
“賤?我賤?那你是個什麼東西?比我還賤的白蓮花?”好笑地笑了一聲,黎小雅不小心扯到了後背的傷口,盡管疼得她臉色發白,可是她依舊像是沒事人一樣,鎮定地看向秦寧,說出的話諷刺意味十足。
“你……”微微一頓,顧寧冷笑了一聲,緩緩蹲下,手一把抓住黎小雅有些散亂的頭發,逼迫她不得不仰起來看向自己。
另外在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扇了下去。
黎小雅微微把臉側到一邊,嘴角被顧寧有些尖銳的指甲劃破了皮,可她非但沒有覺得屈辱,反倒很清醒。
清醒的能記得這巴掌力道有多大,清醒的記得顧寧是故意用她的指甲劃她嘴角的。
這麼熟練的動作,看來沒少實驗過吧?
淡淡地嘲諷一笑,黎小雅一隻手半捂著臉,扶著牆艱難地站了起來,依舊沒有吭聲。
她現在好累,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緩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