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諳哥哥……不是這樣的……”秦寧臉色一白，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是她！默諳哥哥，都是她陷害我的！”看到站在一旁的黎小雅，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把所有的髒水瘋狂潑在她身上。
多說無益……
一旁站著的黎小雅蒼白無力地笑了笑，心中的窒息感變得越來越強。
她能說什麼呢？
黎默諳沒有說話，隻是把黎小雅攬在自己懷中，一言不發地朝外麵走去……
心裏上那有些怪異的感覺讓他根本無暇照顧黎小雅的感受，自然，他也沒有注意到黎小雅抖得像是靶子一樣的身體。
回了清水路的別墅，一走近屋中，黎小雅就推開了黎默諳，轉身有些搖晃卻倉促地朝二樓走去，這時，黎默諳才發現了黎小雅的不對勁。
可是他不敢再上前去。
……
一夜過去，黎默諳一大早就離開了別墅，不知所蹤。
黎小雅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天一夜，一直到黎默諳滿身都是寒氣的進來，黎小雅才恍惚起身向樓上走去。
“阿然……”
喉口一哽，黎默諳拉住黎小雅的手，雙眸中滿是黑色的霧氣，他一天都去處理了公司因為泄漏重要文件的事情，半路還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車禍。
要是放在平時，黎默諳一定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在踏進這棟亮滿燈光的房子時，他卻濕了眼眶。
也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就是突然心中壓抑憋屈的不像話。
特別是在看到黎小雅的時候。
腦海裏總是能想到自己先前要是沒有那樣對黎小雅，現在的她會不會已經一遍又一遍地熱著飯菜，坐在家中，肚子裏存了個小小的孩子，撐著下巴，打著小盹等著自己？
一想到這，黎默諳臉都變得溫柔了。
他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自己對黎小雅，才是真正的喜歡，才是那種潛移默化的愛情。
先前所謂的厭惡，不過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罷了……
可是傷害給了就是給了，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麵的……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渣……
眸色默默暗下，黎默諳喉結滾動，他輕輕叫住了，“阿然，吃點東西再上去吧……”
黎小雅腳步一頓，猶豫片刻後，遲疑地點了點頭，“好。”
黎默諳眼底劃過幾抹笑意，他張開雙手，朝黎小雅示意。
黎小雅有些僵硬地抱了抱他，腦袋裏突然閃過一行字——
你這麼肮髒，去死吧……
唯有死，方可解脫。
可是……
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呢？
有些痛苦地抱住腦袋，黎小雅靠在黎默諳懷裏，越想越覺得不對。
可是心裏總有一道聲音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想要了她的命。
可是，黎默諳什麼時候想要過自己的命呢？
記不起來……為什麼記不起來……
“阿然？”，黎默諳輕輕把手放在黎小雅光潔的額頭上，也沒有發燒啊。
有些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黎默諳總覺得黎小雅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