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清現在正在江南省第一醫院,他胸口之下受到一刀,遲遲無法治愈。
包紮住傷口的繃帶,依然滲透著血跡。
第一醫院的主任醫生尚玉山,合上病床病曆,他推了一下眼鏡,對著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付文清說:“付文清,你現在的病情很嚴重啊!”
付文清臉色灰白,強行撐起來自己的身體,笑了笑,“我也知道很嚴重,尚醫生,盡量就好。”
“我也想盡量。”尚玉山看到付文清的慘狀,微微一笑。
尚玉山以前也是付文清的學弟,兩人也認識,不過一直缺少聯係。
尚玉山一直留在第一醫院,沒有醫學上的研發成就。而付文清則在醫藥研究所,研究成果非凡。
尚玉山本來就羨慕付文清的成績。
現在付文清又成為當下最火熱的至元藥的首席研發人員,知名度更是陡然上升,在整個楚州市醫藥行業,幾乎是無人不知。
尚玉山羨慕到發狂。
不過現在,付文清成了自己手下的病人。
“你的傷口看起來並不嚴重,但是你的體內似乎有一種破壞性的力量,一直阻止傷口的愈合,這顯然是不科學的……”尚玉山皺了一下眉頭,“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申請讓你作為我們的研究對象。說不定會有幫助。”
付文清笑了笑,“免了。你隻需要告訴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下來就好。”
“你的傷口無法複原,流血不會停止。以你現在的狀況來看,恐怕還有半個月可以活。”尚玉山說。
付文清歎了一口氣,他已經年老,麵對死亡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付文清想起自己的家人和工作沒多久的兒子,想到天人相隔,心中有些悲傷。
尚玉山看到付文清神色變化,接著說:“但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們的研究工作,至少你可以活半年的時間。時間雖然少,但如果我們能研究出你病情的根由,說不定可以延長更長時間。”
尚玉山知道付文清的病情複雜,也很想探究其中病理,因此才會不遺餘力地勸說付文清。
然而付文清還是搖搖頭,“不用了,你還是給我暫時開一些抑製止血藥物,我要出院。”
尚玉山明白付文清的想法,他略帶好笑地說:“付文清,你非要研究出那個至元藥?”
付文清皺了一下眉頭,“你什麼意思?”
“我們都明白,你受到攻擊,是因為有人想要得到至元藥的資料。”尚玉山搖搖頭,“付文清,你如果不參與至元藥的研究,也能獲得生前背後名。可是,你難道不知道你所麵對的敵人?你這麼繼續下去,難道不明白自己最終的下場?”
尚玉山心裏有些嫉妒付文清,畢竟這麼一個極有可能被曆史銘記的機會,就這麼落在付文清的手中。
不過想到這個機會所帶來的危險,尚玉山還是覺得沒有這個機會最好。
付文清想起韓振在醫藥研究所給與的機會。
是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還是在自己生命最後的年華灼燒?
付文清在病床上艱難地落在地上,他望著窗外的太陽,搖搖頭,“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