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了漢堡的一家私立醫院,路上我一直在想剛才那句話,突然醍醐灌頂,原來雷奧才是彎的那個,真是可惜了那副皮囊。那就證實新聞裏說的不是完全八卦,也證實了孟冉為何找侯子峰,說不定孟冉隻是譚浩博掩蓋雷奧的幌子。
估計心有所想,導致眼神都流露出來,譚浩博表情怪異的看著我,“你又在想什麼?“
到了醫院雷奧帶我們找到了當年給謝銘齊整容的主治醫生的兒子,他們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又拿著謝銘齊整容前後的照片又嘰裏呱啦一大堆,我聽的直想打哈欠。
從醫院出來譚浩博告訴我想拿到資料要去找他爸爸,不遠,走過兩條街的路口就是。
我們步行過去,路上我很快被文化古老的聖米歇爾教堂吸引了,拿出手機各種拍照,等我回頭找譚浩博幫我拍照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走出了好遠,再看手機又發現剛拍照用沒電了。我又要開始倒黴了嗎,我四處看看,根本分不清楚哪裏是哪裏,又不敢亂走。我想找個充電的地方,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亞洲人,找他請求幫助,結果他好像壓根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我拿著手機一頓比比畫畫的時候,那個亞洲人趁機搶了我的手機就跑。
“喂,還我手機,抓小偷呀!”我本能的邊追邊喊,完全忘了沒人聽得懂。
我拚命的往前跑了一段,身體突然撞進一個懷抱,對方因為我的慣性向後一個趔趄,頭被按在他的胸前,但很快穩住,我掙紮著喊我的手機,鼻子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心裏突然踏實了,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
頭頂傳來一絲擔心的聲音,“走路還能走丟了,除了你好像也沒誰了。”
譚浩博鬆開我,有些無奈的笑。
我氣喘籲籲,“我把自己丟了之後手機也丟了,我想你那麼忙找不到我肯定就先走了,我沒錢又記不住親人朋友的號碼,簽證到期再被當成偷渡客。”
這時雷奧走過來把手機遞給我。原來譚浩博順著我的喊聲跑過來就看到我一路狂奔,為毛我最囧最失態最尷尬的時候總是會被他撞見。
取完謝銘齊的整容報告雷奧帶我們吃了正宗的德國大餐,雖然好吃但真心吃不慣,飯後譚浩博說晚上會住到雷奧家裏。我一副懂你的表情,畢竟倆人這麼久沒見,這幹柴烈火的。
看雷奧的穿著我以為會是那種獨棟別墅洋房還有小花園的家,還挺興奮,結果他給我們帶到一個多層建築樓下。外表很有年代感,帶我們走到三樓,打開門隻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二居室,但裝修風格很現代化。
雷奧拿著我們的行李箱放到了一間臥室門口,指了指我。我點頭說謝謝。
提著行李箱走進房間,四處看了一圈,典型的歐式風格,心想雖然不及別墅,但還不錯,一回頭看到譚浩博也提著行李箱進來了。
“譚總,這不是雷奧給我安排的房間嗎?”
他放下行李箱,脫了西裝外套掛在口上,“也是我的房間。”
我確定我沒聽錯。”What?等,等一下,你不應該去雷奧房間嗎?不是你說雷奧是你女票,你們這麼久沒見,不應該……”我豎起兩個大拇指。
譚浩博扶額,白了我一眼,“雷奧以為你是我的女朋友,他現在去機場接他女朋友了。”
這回我扶額,“哎誤會,你怎麼不把誤會解釋清楚呢,這怎麼睡……”
他認真的看著我朝我走來,“我想讓誤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