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譚浩博公司出來,譚浩博秘書已經在樓下車裏等候,我本來想去找芊芊把事情告訴她,但是一想,她需要獨立空間好好休息,給她發了微信,把事情大概情況轉達給她,她隻給我回了三個字,他活該。
我讓司機送我回百合灣,突然搬去住別墅,好多東西都沒來及的拿過去。路上挺無聊的,我就和這個小秘書聊起來,他是新麵孔,才來不久,是一剛畢業的研究生,清瘦的五官顯得還挺斯文,叫李昂。估計他以為我是那種豪門千金,挺有距離感所以講起話來比較拘謹。我問他毛憶之在公司怎麼樣,他客氣的回答毛姐人很好,很有能力,很受大家歡迎和認可。我一聽立馬就不開心了,難不成這白蓮花是想把譚浩博身邊的所有人都收買呀,還毛姐,我看像茅廁。
心情不好我就想吃呀,從包裏翻出一袋話梅,當話梅落入口中那一刻,心裏才舒服了,臉上的表情自然變的享受,情不自禁閉上眼睛,吃了幾顆之後才發現這秘書正用後視鏡瞄我,看我隨意,我把話梅遞給他吃,他搖頭說工作時間不吃零食。這話一下給我逗樂了,太認真的小夥子。我告訴他我這人很隨意,不用那麼緊張。
我在快要下車時候和李昂做了一個交易,當然這個交易是在我威逼利誘的情況下李昂被迫妥協的。
我加了他微信,讓他時不時抽空給我發些毛憶之的情況,當然是希望關於那廝靠近譚浩博之類情況的,我拍拍他的肩膀,沒說那麼直白,示意你懂的。我奉承他這麼出色優秀,站準隊伍很重要,一個小小的決定就會影響一生的事業線。其實也就是嚇唬嚇唬他,沒指望把人家國家棟梁之才給帶歪。
走出電梯,低頭找鑰匙開門,剛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抬頭就一個東西絆了一下,我啊了一聲才看清,馮澤溢一臉頹廢的坐在我家門口,屈起一條大長腿支撐著胳膊。頭靠著牆緊閉眼睛,他深刻又完美的側臉被走廊的燈光勾勒出異常魅惑的感覺。
我深呼一口氣,蹲下來用手碰碰他,“馮總,你大白天不上班跑我家門口耍帥嗎?”
“酒,咱們不是酒友嘛,找你喝酒……嗝~”他看到我回來,踉蹌著起身,結果沒站穩就朝我撲過來。
我的小心髒都要嚇出來了,急忙接住他,差點被撲倒,“大哥你這喝了多少呀?”我吃力的扶著他打開門,還好平時有譚浩博安排的阿姨給打掃衛生,屋子裏很幹淨。想給他直接扔沙發上,結果把我自己也扔他身上了,也不知道是被我壓到了,還是這家夥喝的太多,還沒等我從他身上爬起來,他捂住嘴巴就要嘔吐,我嚷嚷著等一下再吐,扶他往衛生間跑,誰曉得他腿不聽使喚呀,七扭八歪被我拽到馬桶跟前兒還是晚了一步,且說這哥們兒吐的有技術,他吐到了自己衣服上我能理解,吐我身上這怎麼解釋呢。
好在我外套裏麵還有件T恤,我脫掉外套,馮澤溢剛好吐完,我衝過去撕扯他的衣服,他半眯著眼睛看著我,嘴角上揚,“你……真猴急。”
“廢話,都這樣了能不急嘛。”話剛說完他就半跪著朝我倒來,我心說雖然我管你實屬無奈之舉,但也不用行這麼大禮呀。我用手支撐住他,發現他睡著了。這貨今天竟然沒穿西裝,隻穿了一件連帽衛衣,脫掉就意味著光著上身,我當事什麼都沒想就給把扒光上身。
衛生間旁邊就是臥室,就近原則我直接給他拖臥室去了,累的我身上冒出一層細汗。看著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我床上,我這麼賣力必須得討點福利,不然虧大發了不是。
本來想張照片給李貝她們發去,一想那不是自掘墳墓嘛,也就偷瞄了那麼幾眼吧,結論就是還是不如譚浩博的好看。
我換好衣服,簡單收拾完才想起來不能讓他這樣一直睡,就尋思著先去譚浩博那找件衣服給馮澤溢套上。
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正準備敲門的譚母,著實嚇了一跳。她的突然來訪讓我措手不及,“阿,阿姨,您怎麼來了?是找譚……”
“哦不,我剛好從這附近路過,想著你好像住在這裏,就碰碰運氣過來看看你,你,這是要出去?”譚母今天端莊典雅,容光煥發,心情似乎也不錯,對我沒有了之前的冷漠不說,手裏還拎著一個保溫桶。
雖然我怎麼樣都覺得她是有備而來,我綰了下頭發說沒有要出去,就聽到門外有聲音就打開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