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著他的時候,正巧他也朝我看過來,我朝他笑笑打招呼。
沒過一會兒侯墨峰拿著自己的酒杯坐到我旁邊,“你怎麼會來這裏?剛看到你還以為認錯人了。”
“我啊,我其實最應該來這裏瘋了。沒有啦,我是受那主唱邀請來捧個人場的。”我指了指台上真正的人來瘋。
侯墨峰說他隻要有時間都會在這個時間來這裏小坐喝上一杯,放放空。我笑他一個人總來這就沒有豔遇嘛,一般都是些寂寞靈魂才沒事來這裏消遣。
他笑著搖搖頭,若是那麼容易遇到合適的人就不會孤獨到今日了。聽他說這話竟然有一種悲涼感,他一直給我一種踏實感,和他呆在一起很舒服,我跟他碰杯,“大哥,你就是眼界放太高了,一般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
“會嗎?隻是她的眼裏心裏看不到我而已。”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噢~原來不是大哥遇不到,隻是還沒挑明而已。加油吧,幸福不都是自己爭取嘛,何況大哥你這麼優秀,這得多幸運的女人才能入你眼呀,抓緊哈。”
他抿嘴笑笑並沒有接話,我想可能愛情裏,沒有那麼容易和自己喜歡的人相守在一起。想到我和譚浩博,芊芊和左星圻。真心相愛又如何,還有很多考驗等待著。
突然想到之前說請侯墨峰吃飯,竟然全忘到腦後,於是約定明天晚上必須請他吃飯,侯墨峰竟然爽快答應了。
杜子騰演出結束我本打算帶她去我那住,結果他們又要吃宵夜又要舉辦慶功宴,讓我也去,我說我一女中年適應不了新青年的作息時間,直接打道回府,走時和杜子騰約好她補完眠來找我玩,我還挺喜歡她隨性的性格。
第二天起床後我帶著早餐直奔醫院,也不知道馮澤溢孤家寡人這家夥怎麼樣了,到了病房外,透過窗戶看到他正在對著電腦敲打鍵盤,我直接衝了進去,馮澤溢看到是我,心情不賴竟然衝我無公害的笑了笑。看到我帶的早餐竟然配合的收起電腦。
看他慢條斯理的吃過早餐,還挺養眼,比對著手機舒服。他像是有感應般,但並未抬頭,“想要問什麼問吧?”
我真懷疑他眼珠子長天靈蓋上了,我倒也沒客氣,“你為什麼跑我家門口喝酒?”
“我不是跑你家門口喝酒,我是在家把酒喝沒了,懶得去買才上你這蹭酒喝的,結果沒等你回來自己先醉了。”
他倒是說的挺理直氣壯,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那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讓我猜猜,前女友結婚了?心愛的女人回來了?還是被炮友放鴿子了?”
他臉色一沉,“莫北你這麼聊天容易沒朋友。”
“我……”我想說我沒把你當朋友,話到嘴邊覺得太傷人沒說出來。
“我得到一點消息說我父親的死因可能是人為的。”他臉色難看,精致的五官挺立,眼神流露出一絲恨意,“可我不確定凶手是誰。”
這麼嚴重的事確實夠糟心的,換成我可能受不了自殺了也說不定。但也隻能安慰他,“那你更不應該喝酒呀,這麼理性克製的你,肯定不應該借酒澆愁,酒精隻能麻痹四肢,卻治不了內心的傷。你是暫時忘記了現實中的糟心事,但是回頭清醒過來還不是要麵對……”我突然發現馮澤溢正好整以暇的盯著我的臉,似笑非笑。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有東西?”早上洗的挺認真呀。
“莫北,想不到你個糊塗蛋勸人還一套一套的,你放心,我會查明事情真相的。倒是你……”
他話沒說完就被我的手機來電打斷,我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杜子騰,這個時間就醒了?我接起來她說她是餓醒了,要來找我當導遊吃遍京城小吃。我看了眼馮澤溢直接報了醫院地址讓她先來這邊彙合,然後去距離這最近的小吃街。
“你剛才要說什麼?”我收起手機。
“沒什麼,你有事就去忙吧。”
我說我在陪你會兒,等人來了再走,約我的你可能認識,就是那個杜總的女兒。後來他問我譚浩博母親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我視線看向窗外,“他媽媽不滿意我也不是一天兩天,剛好你的出現讓我認定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了,說起這事應該讓你負責。”
他雙手環胸,後背靠向床頭,目光深邃的看著我,“沒問題,我的決定代表我全家,而且我有最直接的負責方式,需要嗎?”
我連忙應聲,“你們有錢人最直接的方式不就是簡單粗暴砸錢嘛。”
他搖搖頭說以身相許,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