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感覺好嗅呀,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如果隻是芊芊那一句話,他肯定以為我心心念念想要和他和好如初,不是買個早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譚浩博和左星圻拎著早餐走進來,我看了眼芊芊,芊芊秒懂我的尷尬,她之前剛問過我這回曆經險難是不是要回歸浩哥懷抱了。
據說譚浩博接到侯墨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一個價值上億的項目會議,掛掉電話扔下一眾高管就跑路了。
“浩哥,你們買了什麼?好餓啊,我從被窩裏爬起來就衝進醫院,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呢。”芊芊朝譚浩博的袋子走過去。
結果讓左星圻一把給拉了過去,說了句你的早餐在這呢,順勢遞給她一杯溫熱的牛奶,嘴裏還嘀咕著讓你晚上熬夜不早睡。
譚浩博把早餐拿出來喂我,我傷的是右後肩,整條胳膊都不敢動,一動就疼的要命,也就沒矯情,大口大口的吃著他喂過來的蔬菜粥。雖然我也不知道傷的有多重,腿再次打上了石膏吊了起來。現在一條胳膊一條腿是擺設,我徹底成了廢人一個。
芊芊邊吃邊告訴我,那個護工讓她給辭了,這回保準幫我找一個靠譜的過來。沒等我開口,譚浩博直接說不用了,以後他就是我的護工,芊芊和左星圻一副我懂的表情笑哈哈的看著我。
我沒管那些,直接拒絕,“我可用不起你,分分鍾就是上萬元的進賬,我怕傷沒養好就已經傾家蕩產,你也不用因為愧疚而照顧我,我的傷和你沒關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麵其實很享受他的照顧,可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最冷嘲熱諷的話。
我感覺到譚浩博喂我的手一頓,他抬眼看我,我也抬起頭看他,感覺我的眼神充滿異樣的火光電石,但是他的眼神卻是一片冰冷。他肯定是因為沒有處理好和毛憶之之間的問題而傷及到我愧疚無比才想留下來照顧我,我不需要,我不能被他看不起。
我以為他要反駁什麼的時候,他隻是輕歎一口氣說了句,“再不吃就涼了。”
芊芊她們吃過早飯等醫生查到房看沒什麼事情就走了。我以為經過芊芊她們在的一個早上,他應該會把之前的聽到的事情給忘掉。
看著他來回忙碌的身影,我不知道他要幹嘛,我問他,“你不走嗎?”
他回身看著我,“我是你的護工,你要我去哪裏?”
“……”我又沒說我要用你。
“用不用我已經由不得你。”他回頭莞爾一笑就走進洗手間。
什麼鬼,我在心裏肺腑他也能知道?不會是在我身體裏按了竊聽器吧?沒一會兒他端著水盆拿著毛巾出來。我問他要幹嘛,他隻是說了句做護工要做的事。
奈何我身體動不了,嘴上的話人家又不鳥我,我隻好認命的去享受吧,結果他輕輕的把我的身子挪了一個方向,讓我躺下,吊著的石膏腿也挪了一個方向,我整體橫在了床上,好在這病床夠大,他怕我的傷口疼,還好心的在床上多鋪了兩條毛巾,看著這架勢,我才明白,原來是要給我洗頭發呀。
他看出來我的緊張,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頂,“放輕鬆,洗個頭發而已。你就把我想象成你的理發師。”
“我可沒有那福分。”但我還是乖乖的閉上眼睛讓自己放鬆,任由他擺布。可能是他看出我的配合,心情竟然好的給我講起他口中“孩子”的事情,“我自己做過什麼我很清楚,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懷上我的孩子,我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揭穿她是因為當時我已經發現了她很多可疑的地方,我怕她對你不利,索性就順著她的想法走下去,才有可能用最短的時間找到證據,盡管我也不願意相信那些事實,但是我更不願意讓任何人來傷害你,隻好委屈你,同意和你劃清界限。”
“等等,你這什麼叫隨隨便便懷上你的孩子,你的意思是我很隨便嗎?”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
他撲哧一笑。輕揉的揉著我的頭發,塗上了洗頭水,“你當然不隨便,隻有在我麵前,我允許你隨便,而去……”他彎腰靠近我的耳朵,“我就喜歡你對我隨便一點。”
“譚浩博,你不要欺負我現在動不了!”
“你動不了就不要亂動,我來動就好了。”
“……”如果這話被看不到場景的人聽到會不會想歪呀,好吧,我覺得我有點汙了。
譚浩博很有耐心的給我揉搓頭發,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他開口說可以起來了,我睜開混沌的雙眼,讓他扶我起來,他把我的腿從吊著的繃帶上放下來給我吹頭發,我突然有種錯覺,仿佛又回到了我們住在別墅的日子裏,他也會像現在這樣給我溫柔的吹頭發,當然洗頭發還是第一次。我竟覺得這種感覺真不賴,有人把你伺候幹幹淨淨,什麼都不用管不用思考,直接挺屍就好,想著想著我的嘴角不禁上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