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讓我五雷轟頂,我躲在廁所裏,將手放在小腹上麵,隔著薄薄的衣服,隔著肚皮,我似乎感覺到了小腹裏麵那一團小小的東西正在向我問候。
我的心,緊緊的擰在一起。
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不能再早點,或者再晚一點?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是我再一次失去婚姻的時候,我該如何告訴孩子這個事實,告訴他他一出生就隻有一個媽媽,沒有爸爸。
拿掉?
不可以……,我已經失去了一次做母親的機會,這一次,我不想,我做不出這樣的事情,這也是我的孩子,我做不到把自己的孩子從自己的身體裏拿掉!但是懷孕這麼大的事情,我該怎麼辦?這麼措手不及,如果讓同事領導知道了,我的工作還能保住嗎?沒有工作我又要拿這麼來撫養他?
還是說有了孩子之後,我要因為孩子,而和譚浩博再有往來?如果藕斷絲連那我還來到這裏幹什麼?
這個孩子突然的到來,完全打亂了我的節奏,讓我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馮澤溢的奪命call再次響起,我接起來告訴他馬上回去,結果他說他出來了問我在哪他過來找我。
我報完地址,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出去。馮澤溢已經站在門口,正漫不經心的看著四周,剛好回頭看到我,有些氣急敗壞的走過來拉住我。
一路上對我喋喋不休的說了什麼,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孩子的事情。
“莫北,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咱們回去吧。”我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眼花,還很惡心,全身沒有力氣,然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朝四周看了看,馮澤溢正窩在椅子上打盹兒,我想起來,但是發現自己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阿溢……”
可能是他睡的不踏實,我一叫,他就醒了,趕緊起身過來扶我起來,把枕頭墊在我身後的床頭上。
“我怎麼在這?”我隻記得我們好像往回走的路上。
“你懷孕了莫北,醫生說已經八周了,估計你之前休息不好,加上太瘦,而且孕酮偏低,才暈倒。你……現在還……哪裏不舒服嗎?”
再次驗證懷孕這個事實,我閉上眼睛。也許這個孩子就是上天賜給我的呢,知道我不會再相信婚姻,不會再成家之後,賜給我陪伴我的。這麼一想,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畢竟以後不想孤獨終老。
我睜開眼睛問馮澤溢,醫生又沒有交代我需要怎麼補救才能讓孩子健康出生。
馮澤溢驚訝的看著我,眼底的落寞一並展現出來,“為什麼要留下?你們不是分開了,還要留下它?”
我低頭撫摸著我的小腹,“從我知道它的存在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要放棄他,他是我的骨肉,我更不會拋棄他,以後他就是我前進的動力。”
“你考慮清楚就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馮澤溢伸出手揉揉我的頭發,笑著對我說道,“以後還有我,我會和你一起照顧他。我先去叫醫生。”
“哎……”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他就出去了,算了,找機會再和他說清楚吧。
醫生來了以後我才想起一個事實,那就是我不懂法語,以至於醫生對我和馮澤溢說了一大堆以後,我跟鴨子聽雷,馮澤溢倒是蠻認真的直點頭。
醫生走了以後我問他醫生都說是什麼就直點頭,他笑著告訴我,就是一些胞胎的注意事項和定期產檢什麼的,讓我在這等會兒,他去開藥回來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我點點頭,馮澤溢臨出去的時候回頭看著我笑眯眯地開口,“醫生剛才還說我這個爸爸很稱職。”
“……”果然被誤會了。
回到別墅之後,我就被馮澤溢重點保護起來,什麼都不讓幹,我說不就是懷個孕嗎,不至於失去勞動能力吧。
馮澤溢一臉不滿地說,“醫生說你的體質挺弱,如果想要保胎,必須聽我的!”
“不是,你本身就是一個病患,怎麼能讓你照顧我,我沒事,你該忙忙,我明天還得上班呢。”我起身就要上樓。
結果被馮澤溢攔在半路,“你在詛咒我的胃嗎?”
我搖搖頭。
“正好你也不能吃哪些刺激性食物了,以後跟著我養胃吧。另外,我不同意你上班。我養的起你!”
“馮澤溢,我現在很認真很嚴肅的和你說一次,我們是朋友,患難與共的朋友,但是這是我的事情,你不方便介入,而且這會影響你,你天天和我混在一起,還想不想找媳婦了,回頭林姐怪罪起來,我可不負責任,你在這住夠了該回國回國,身後那麼對員工靠你支撐著呢。還有就是工作我必須要,我以後還得靠它養活我們娘倆呢,我不靠男人,別動不動就說你養我這話,容易誤會。”我推開他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