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頭,兒子就吧唧一聲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親完媽媽之後,小太子又去親親爹。
被他親爹靈活地躲開,然而人家不依不饒,抓著他的衣服就要朝他臉上親去!
譚浩博一臉嫌棄,從表情到眼神,再到動作,無一不在抗拒著兒子的親親。
見男人那個表情,我忍俊不禁,這得是多嫌棄,才不讓自己兒子親的?
但終於,小太子在譚浩博臉頰上吧唧印下一吻,譚浩博滿是嫌棄地說道:“都是口水!”
小太子卻一臉不在意,又重新坐回兩人中間,繼續玩耍媽媽的婚紗。
譚浩博見兒子消停了,想繼續親吻我,被我擋開,“口紅都被你吃了。”
男人卻附在我的耳邊小聲說了句話,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想說他老不正經,但礙於孩子還在,隻得瞪他一眼!
車隊到酒店的時候,我並未被帶去現場,先去休息室補妝,剛才口紅都被譚浩博吃掉了。
到時間之後,我才被人叫出休息室。
走進現場的時候,我才被布置的場地給驚訝到。
足球場大的草坪被布置成夢幻森林的樣子,紅毯通往譚浩博所在的地方,他身後是一堵用鮮花砌成的牆壁,正中央放著我們兩人的婚紗照。
是我最喜歡的那張,譚浩博站在夕陽的餘暉當中抱著我的細腰,我穿一襲魚尾婚紗,裙擺的紗被風吹起,在空中揚起一個弧度。
照片中的我低頭親吻譚浩博,夕陽照在我們兩人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
我記得當時譚浩博對我說,他抱起了全世界。
我,譚浩博的全世界。
老爸捏了捏我的手,提醒我往前走,我這才回過神來,在老爸的帶領下,往譚浩博那邊走去。
一共九道用鮮花做成的拱門,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今天是九月九號,再加上長長久久的寓意,所以鮮花門做了九道。
我一步一步地往譚浩博那邊走去,每過一道鮮花門,就想起一件事兒。
六年前,我在酒店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會是我的全世界。
五年前,經曆離婚後的我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幫我擺脫婚姻的人,我將那份喜歡壓製在心中,不敢表露出來,生怕別人知道,認為我是攀附他,但是那時,他已經開始追求我。
四年前,我和他經曆了短暫的婚姻,卻懷有身孕呆著球遠去巴黎,過著想念他的日子。
後來,我給他生了一個可愛調皮的兒子,卻開始了長達三年的分離。
兩年前,我們冰釋前嫌,經曆過生離,也經曆過死別。我又給他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我對他淺淺地笑,蘊含著我所有的情緒,這一路走來,有多少歡樂,多少淚水,都化作此時一聲淺笑,拉開以後並肩走下去的序幕。
我看著兩邊很多熟悉的麵孔,心情也變的不一樣起來,已經變成海歸的宋宇,帶著他的海歸女友,那個酒店設計師伊文,聽說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蜜月酒店,都是他旗下精品,他身邊坐著的竟然是那個當年我出差時候來接我的女大學生,當時就覺得他倆挺般配,果然走到了一起,還有四口之家雷奧夫婦和他們的一兒一女,超級可愛又漂亮,還有已經移民的侯子峰,他回國辦事,聽說了我的婚禮,竟然呆著妻子參加前妻的婚禮,看著他身邊陌生的女人一臉幸福,我想他總歸是改變了,找到了讓他從一而終的女人。
我大概搜尋了一下周圍,沒有看到馮澤溢的身影,我記得我有給他寄過請柬,但是並沒有回信,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很快,我在老爸的牽引下,現在,穿過了人群,穿過時間和空間,身著一襲白紗,站在他跟前。
譚浩博,我來了。
來到譚浩博麵前,他啥也沒說,先摟過自家老婆,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我的餘光中看到主婚人懵掉,台下一眾親朋也懵掉,哪見過心急成這樣的譚浩博?
一秒鍾的懵掉之後,台上台下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淺吻,譚浩博望壓了我的唇兩秒之後,鬆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譚浩博望額頭挨著我的,用隻有我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站在一旁主婚的譚二叔想聽清楚譚浩博說了啥,估計沒聽到。
我迎上譚浩博深邃的眸,接了下半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許久許久之後,京城還流傳著譚浩博和我婚禮的各項細節。
因為安保做得很嚴,沒有哪一家媒體拍到任何畫麵,說它聲勢浩大,聽聞斥資千萬,但外界的人倒還真的沒有見識過這場婚禮。說它普普通通,但京城富商譚家之光譚浩博的婚禮,能普通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