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看得出來她不是真的要讓我永不翻身。
她要的很簡單,隻是我和莫北分開,我們兩個不計前嫌地在一起。
“就算我和莫北分開,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我現在的確拿你沒有辦法。”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何雲若都置之死地了,我還能怎麼辦,“但你要知道,等我也什麼都不怕的時候,你的後果會很嚴重。”
“我知道,所以我沒把那段完整的錄音給莫北聽,我想要的不過是你們分開,我們繼續在一起。我們繼續當相敬如賓的夫妻,這樣不好嗎?”
執迷不悟。我覺得何雲若是偏執到了一種境界,明知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會有任何結果,她還拚了命地想要抓住。就算明知道我要那份錄音,出發點也是為了莫北為了以後。
但何雲若不在意,掩耳盜鈴般地隻想和我在一起。就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酒店那邊的保鏢打來的。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接了電話。
“譚總,警察來了,說我們非法禁錮莫小姐的人生自由。”
聽著保鏢的話,我的眉頭開始皺著,我就知道莫北不會乖乖地待在酒店,她到底是怎麼把警察招過去的?
“我知道了,拖著他們,我打個電話。”說完,我就掛了電話,隨即給林局長打了過去。不是特別想和林局長打電話,但是林局長是我想到的,可以最快解決問題的人。
打完電話之後,我知道又欠下一個人情。
收了電話,我轉身看著何雲若,“如果你不肯把東西還給我,那麼告訴我小石頭的父親是誰。你不配當他的母親,我會把他送到他父親那邊。”
但我也想過,如果小石頭的父親是個不成氣候的,那小石頭怎麼辦?隻是我還沒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該怎麼安頓小石頭。更想到莫北在酒店把警察都招過去,迫切地想要從我身邊離開。不想要的非要粘過來,想要的卻拚命地逃走。
何雲若的表情顯然很慌張,沒有想到我把這個為數不多的秘密就這樣赤裸裸的擺在她麵前,的確,小石頭的親生母親是何雲若,但是她卻以領養人的名義和小石頭相處。
“我也不知道他父親是誰,一麵之緣,一夜露水。”何雲若自然是不敢跟我說如果說了,她才是真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我在一起。
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我能說什麼,自己當初眼光有多差才會選擇和她結婚。
我眼眸中露著冷色,恨不得將何雲若生吞活剝的感覺。
“好,很好!何雲若。”我連說兩個好,“既然你不肯把東西還給我,也不說孩子是誰會的,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你都已經告訴莫北孩子不是我的,就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如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等到暴風雨結束之後,再一起善後。
我半個字都不想和何雲若廢話,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中要離開。
何雲若忽然間跑過去,抓住我的手腕,“好,手機我還給你,我也不逼著你離開莫北了,我們就和好如初,你可以繼續和莫北在一起……”
我看著被扣著的手,蹙眉。沒有好過,哪來如初?
何雲若把那份錄音筆拿出來,丟進了魚缸裏麵,錄音筆很快沉入魚缸底部,本就是三年前的舊款式,這下得報廢了。
“隻要你不喜歡,我就可以把它丟掉,不會對你構成任何的威脅。”何雲若為表決心,將手中唯一的把柄丟進了魚缸裏麵。
我看著沉入魚缸底部的錄音筆,不確定何雲若還有沒有備份,畢竟這個女人詭計多端。
“這樣,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莫北的事了。”何雲若說道,她羨慕又嫉妒莫北,為什麼所有人都在保護她?
馮澤溢是這樣,侯墨峰是這樣,我還是這樣。哪怕她隻是被單親家庭長大的,哪怕莫南的事情被有些無事生非的人安到她身上,她也是上帝的寵兒,被好好地嗬護起來。她隻不過想要我分給她一點愛,為什麼這樣都不行?
我眉頭緊緊地蹙著,的確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但是何雲若知道,就等於全世界都知道一樣。但是這些烏龍被人拿出來,版本就不止這一個了。
“何雲若,你不值得被人相信。”
何雲若跟我說,她的確沒有備份,錄音筆掉進魚缸裏麵報廢了就報廢了,全世界真的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知道莫北被莫南當年的事扣了帽子這件事。
但是我說她不值得被相信,然後就從何家離開。
我不想拿這件事來賭,當年知情的人相繼離世,沒人知道莫北到底是怎麼被認為是被宋宇欺負的,這些誤會已經沒有意義揭開,這徹底成為秘密被掩蓋起來的。
但是當這個員工虧空公款,又沒辦法補上的時候,他拿這件事來威脅我。
他當時說,隻要我放過他這一次,他就永遠保守莫北這事的秘密。
談判無果,當事人丟下錄音筆,從樓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