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譚浩博 心病還需心藥醫(1 / 2)

想到莫北的時候,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個已經侵入我生活每一處的女人,不管什麼事兒,總能和她搭上關係。

胸口疼。

我發覺中刀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不是會讓我大汗淋漓的那種痛,像被螞蟻啃噬一樣,由心髒蔓延至全身。

“爸爸。”男孩兒的聲音將我從回憶當中拉了回來,我及時將莫北從腦海中驅趕出去,才得以呼吸,才不覺得胸口的疼是慢慢侵入骨髓的。

看著梓恒的時候,我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

“恩。”我走過去,看梓恒臉上恢複了不少血色,心跳血壓都正常,放下心來。

雖然他對這個世界還是很陌生,對我這個父親,以及小石頭這個哥哥都還很陌生。但我們是她的親人,她能感受到我們的善意,所以漸漸卸下防備。

走到床邊,我用大掌揉了揉小石頭的腦袋,這孩子分得清是非善惡,沒有辜負我過去那幾年對他的好。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越來越舍不得讓小石頭離開,福利院和袁家人沒過來說把孩子要回去,那就一直這樣吧。

“怎麼樣,身上還有沒有哪裏疼的。”

梓恒搖搖頭,不疼,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天,傷都養好了,就是沒有醒過來而已。

“等過幾天全好了,我們就回家。”

“好的。”梓恒點點頭,“爸爸,我叫什麼名字呢?”

“梓恒。”我道,“譚梓恒。”

“是比較長久的意思吧。”小石頭道,“就像天上的恒星一樣。”

問了這個問題之後,梓恒又問:“那媽媽呢?怎麼隻有爸爸,不見媽媽呢?”

當梓恒問這個問題之後,小石頭也看著我,剛才梓恒也問我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沒有回。

現在兩個小朋友都看著我,等著我的答案。

我蹙了蹙眉,該怎麼回答梓恒?

京城,我接到了侯墨峰的電話,雖然有些詫異,畢竟我們連生意往來都還沒有,他告訴我莫北現在在巴黎,她已經辦理了離職並且即將去加拿大。

“你和莫北怎麼回事?”侯墨峰一上來就直入主題。

他們都問,我和莫北怎麼樣了,能怎麼樣,分手了唄。不僅是分手了,而且是以後都不會在一起的那種。

“你不說的話,那你們兩人肯定是出了問題的,我就跟你說吧,莫北來這邊巴黎辭職,剛好被我遇到。”侯墨峰直言,“她的狀態很不好,我當時就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就把莫北留在這邊,打算等你過來再說,但是你一直沒過來。”

坐在椅子上的我眉頭微微蹙著,“謝謝你侯總,以後別和我說她的事情。就這樣,我有事要忙,先掛了。”說完,我掛斷了侯墨峰的電話。

昏暗的房間內,暖色調的燈,但是我感受到的是緊張。那份緊張之外,還有胸口的隱隱作痛,總覺得傷口好像裂開了。

我會做夢,夢到傷口撕裂,夢到刀子從胸口當中穿膛而出。可明明,手術那天就已經縫合傷口了。

“喝點熱水。”袁柳惠將溫水放在我麵前的矮幾上。

我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袁柳惠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看著被自己的壓力一點一點壓垮的我。她是腦外科醫生沒錯,輔修心理。

早上我看了梓恒之後,就來了她的辦公室。

許久,當我心情平複之後,抬頭,冷峻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我的刀傷明明已經好了,為什麼還是覺得痛?”

“我以前接觸過一個病人,他的腿在一次事故當中斷了,但是總覺得斷了的那條腿會痛。他接受他斷了腿的事實,但他覺得腿疼也是事實,因為他的心理除了問題,有很嚴重的臆想症。”袁柳惠道,“不過你能意識到自己心理除了問題並且及時來找醫生,說明你的情況還不是很嚴重。”

心理出了問題。我眉心微微蹙著,意識到這個問題不久,隻要一想起莫北,或者別人說起這兩個字,我的胸口就開始隱隱作痛。但偏生,腦海中那兩個字總是揮之不去,也總有人不經意間提起她。

我之前吃了止痛藥,但是一點用都沒有。隨後就意識到,這可能是心理上的問題。但現在浩翔和溢盛在水深火熱當中,我不想自己身體出了狀況的事情被外界知道,隻能來找梓恒的主治醫生。

臆想症。

“方便告訴我,你這些天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導致壓力太大的?梓恒已經醒過來了不是嗎?”袁柳惠問,她聲音輕,帶著安撫人情緒的力量,再加上辦公室的燈光刻意調暗,暖橘色的燈光讓人心情放鬆。

也許她覺得,我應該很容易敞開心扉。

我卻沒有再繼續說她的問題,隻是說道:“給我開點藥。”

我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配合,“這些都是處方藥,我不太適合給你開這些藥。而且,有些病並不是吃藥就能痊愈的,特別是心理上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