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刻都淡定不下來,邊從床上爬了起來,邊給劉嬌那個賤人打電話。
1聲,2聲,3聲…
每一秒都變得煎熬,我心慌跳的似是要跳出嗓子眼。
劉嬌一定是故意的!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才接通了電話。
“劉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把她關在哪裏了?”我慌亂的氣息都不穩了。
媽媽才出了事,何晴是我眼下唯一的親人,雖然才相認沒多少天,但可能是我們來自於同一個卵子的關係,我已經開始依賴她的存在了。
我太害怕她也突然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劉嬌笑的放肆而又陰冷,笑完,將事情撇的幹幹淨淨,“夏雨,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好心弄來的視頻給你看看,其他的我可不知道!”
“怎麼樣?!視頻是不是很刺激?!很讓人振奮?!”
我隻覺渾身的血液都衝向了腦門,氣的血脈膨脹。
她卻又開口道:“聽說,這幾個男人裏,有幾個是艾滋病攜帶者,看他們那麼激烈,我還真是替你妹妹擔心啊。”
“生不如死到死,那得多痛苦?!”
“哈哈哈…”
劉嬌笑的幾近喪心病狂,等我從炸心般的感覺中反應過來,想罵她的時候,她已經掛了電話。
我凝著呼吸就給何晴打電話,滿腦子還是劉嬌說的話。
我怎麼也想不到,她在被趕出劉家,事業重創,母親入獄,丈夫拋棄後,還能如此惡毒的反擊。
她一無所有,怎麼還有能力設計?!
我斷定,她背後一定有人在幫她,可到底是誰?
我來不及深思。
何晴的電話打不通,我整顆心都慌亂不安起來,似是一口氣要上不來般,胸口毫無預兆的揪疼起來。
我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念頭快點找到何晴。
她真要染上了艾滋病,那她這輩子就真的玩完了!
我心裏慌亂到顫抖,可是頭腦卻異常清晰起來。
薑中天和杜小蘭都是何晴的朋友,我想找他們幫忙,才發現我沒有他們的電話號碼。
想起曾經加過杜小蘭的微信我慌忙給她發了個消息,告訴她何晴出事了,順便問她知不知道薑中天的電話號碼。
等了2分鍾,她也沒有給我回應。
而且,何晴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等。
我拿著手機看著通話記錄裏的那個電話號碼,猶豫了下,還是咬著牙給他打了過去。
我能想到唯一能幫我的人,就是劉逸陽了!
雖然從拘留所一別,我們沒有再有聯係,但我就是那麼的堅信,隻要我開口,他就會義無反顧的為我做任何事。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緊跟著,我就聽到了久違而又熟悉的聲音,“喂。”
我鼻子一酸,幾乎沒有任何醞釀的,話語就染上了哭腔,“逸陽,何晴出事了,你快幫幫我…”
“出什麼事了?你別哭,告訴我你在哪,我這就開車來找你…”
他沒有怪我的食言,聲音裏滿是熟悉的溫暖。
我還在電話裏聽到了他吩咐下屬工作的聲音,大概是跟我說著電話就已經站起來離開了。
我邊告訴他地址,邊收回脆弱到失控的情緒。
我知道我這個時候不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