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川苦笑一聲,被猴子拉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薛少平挨了一腳,知道不是猴子的對手,急忙繞到了門口:“媽的,快叫人!”
周敏急忙打電話叫人,葉蓓也扶住了唐小川:“小川,你沒事吧!”唐小川擺擺手:“沒事,可能就是胳膊有點淤青。”葉蓓狠狠瞪了周敏和薛少平一眼,低聲說:“我們先去找到冰塊,看看傷口,待會兒再找他們算賬。”
唐小川點頭,猴子叉著腰悶哼一身:“滾開!”周敏和薛少平沒有支援,還真不敢和猴子動手,還想要拖延時間。兩人退開了門口,唐小川和葉蓓走了出去,唐小川回頭冷笑:“你們兩個馬上就會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我怕到時候你們承受不起。”
周敏和薛少平冷笑:“放心,我們也沒有打算放過你!”唐小川和葉蓓到了宴會大廳,葉蓓急忙到吧台上要了冰塊,唐小川咬著牙擼起了袖子,隻見一道淤青赫然在目,看得葉蓓心驚肉跳。
冰塊敷了上去,唐小川這才稍稍好受一些。葉蓓眼眶泛紅,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欺負,自然就更沒有想唐小川這樣用身體幫她擋棍子了。葉蓓低聲說:“我們去醫院吧,萬一骨頭有事……我就弄死那兩個小兔崽子!”
唐小川笑了起來:“哎,這才想你說電話,你早上怪怪的,我都有點不適應了。”葉蓓又是好氣有是好笑,心說,是你早上跟我表白,我怎麼鎮定。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大廳裏麵忽然闖進來一群保鏢,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等到他們發現了唐小川和葉蓓立刻就跑了過來,把兩人圍了起來。接著,周敏和薛少平走了過來,薛少平冷冷的說:“小子,你竟然還沒跑,很好,很好,老子還怕你跑了呢!”薛少平大叫一聲:“把他給我架起來。”
保鏢們就要動手,這時候一個中年人挽著一個中年美婦走了過來,看到薛少平不由得皺起眉頭:“少平怎麼回事?”唐小川抬頭看到那個中年人挽著的中年美婦正是自己見過薛少平的母親。這個中年人不用說,自然是薛少平的父親。
薛少平一臉委屈:“爸,媽,這小子仗著自己是鍾經理的親戚,在學校挑釁我,我看在鍾經理的麵子上,沒有跟他計較,結果他懷恨在心,把我約到了後麵的房間,叫了一個高手打我。”
薛少平可憐巴巴的模樣,活脫脫個受氣的小媳婦兒。薛少平現在也不怕在宴會上出風頭了,自己父母最護犢子,隻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受了唐小川的欺負,他們是絕對不會讓唐小川好過的。
果然薛父和薛母都瞪大了眼睛,薛家在津海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家族,但是還沒有誰敢對自己兒子動手。他們已經怒火中燒,薛父一張國字臉變得更加威嚴。周敏在旁邊煽風點火:“叔叔、阿姨,是我的錯,我也沒有想到都是同學,唐小川竟然幹出這種事來。”
薛少平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沒有摻假,轉過身來,讓自己父母看看自己身上灰撲撲的腳印。薛父薛母更是臉色鐵青,他們都沒舍得動兒子一下,現在竟然被別人欺負。
葉蓓都看不下去了:“他胡說,是他們兩個堵住了小川。”葉蓓指著唐川手臂上的傷口,有指著薛少平:“是他先動手的,你們看把小川打成什麼樣了?”唐小川胳膊上的傷口,越發明顯起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唐小川才是受害者。
可是,作為寵溺兒子多年的薛父薛母來說,兒子哪怕蹭破點皮都比唐小川受傷嚴重。周敏急忙在旁邊說:“這個唐小川是沒有想到薛少是跆拳道高手,薛少幾次勸他不要動手,是他自己湊上來,薛少隻是正當防衛。”
薛父薛母一聽,這才符合自己兒子乖巧懂事的性格。薛父冷笑起來:“做作孽不可活,給你一萬塊治傷。你的受的傷咱們先不說,就說說你帶人堵我兒子的事,誰給你的狗膽,敢動我薛振聲的兒子。”
葉蓓被氣得直哆嗦,薛少平和周敏這兩人顛倒是非的能力簡直登峰造極,原本唐小川才是受害者,現在怎麼變成唐小川的過錯了。葉蓓冷冷的說:“我當時就在場,是薛少平和周敏挑釁在先,也是他先動手打的小川。”
薛振聲看看唐小川和葉蓓,津海圈子裏子弟,他還是有點印象,當時並不認識唐小川和葉蓓。唐小川拉了拉葉蓓的手,笑著說:“不用跟他講道理,要是講道理有用,我也不會坐在這裏了。”
薛振聲低聲問兒子:“這兩個人是誰家的?”薛少平低聲說:“這個唐小川是鍾靈的親戚,那個女孩不知道,她自己說是葉家的,可我看八成是吹牛。”薛振聲頓時心裏有底了,鍾靈現在確實風頭不小,既是康明公司的經理,也負責唐川公司的談判,但說到底就是個替人辦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