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的生活過辛苦!
誌中牧場有十幾個員工,小舒必須獨自打理十幾間宿舍,還要照料所有人的三餐,這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來說,工作量很大。
可小舒甘之如飴,在打掃誌中的房間時、在為他做飯時、在她看見他穿著自己親手洗燙的衣服時,她覺得好幸福。
她工作認真,清晨,天未大亮她就醒來,從洗衣、晾衣開始,然後做早餐、洗碗盤,接著提著菜籃上市場,選購食材。
她越來越忙,每個工作都做的特別好,所有員工豎起大拇指,對這個十六歲的女孩兒另眼相待。
小舒工作的很認真,第一個月誌中給她發了五千塊的薪水,她感受到了身邊的善意,她頭一次嚐到幸福的滋味。
小舒的幸福卻讓誌中不痛快,他帶她回來,給她一個姓,是為了懲罰李文青對他的欺騙,他要的是將她母親給他的羞辱回報到她身上。
他不給她好臉色,把工作一件一件往她身上加,他不準她有時間與人玩笑,不準微笑在她臉上綻放。
誌中的“過分”看進所有員工眼裏,知道原因的人保持緘默,不曉得的人則義憤填膺。
再怎麼樣,小舒是牧場裏的唯一女性,憐香惜玉是所有男人的本能。
有人偷偷替她分擔工作,比如洗完澡順手把自己的衣服洗掉;提早十分鍾起床,把自己的宿舍整理好,不勞小舒跑一趟;或者動手幫她整理菜圃、花園等等,而這些分擔,讓誌中的心情更加惡劣了。
周日,牧場放假,小舒把該做的分內工作完成後,央求沒有回家的同事文仔載她到市區買東西。
五千塊薪水,三千存到銀行,她留下兩千,她頭一次嚐到了支配金錢的快樂?
中午,小舒和文仔出去,直到黃昏才回到牧場。
未進牧場,他們同時發現誌中站在門前,冷峻的五官裏寫滿嚴厲,兩人相視,停住笑聲。
小舒緊抱紙袋,輕步向前,低頭經過誌中身側時,他的大手拉住她。
文仔在誌中的瞪視下,快步往牧場裏走去。
名義上,她是他的養女,但他要求小舒和所有員工一樣喊他誌中先生。
“誌中先生,有事嗎?”
“你倒是很逍遙自在嘛!”
“對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和你的母親一樣,在男人的世界裏很吃香。”
這種帶著濃厚鄙夷的暗示,小舒聽得多了,更惡劣的話她都聽過。
村裏男人甚至當麵問小舒價錢,說她比她媽媽更漂亮更年輕,價錢可以更高。。
小舒早已麻木,誰都傷不了她。
但,偏偏此刻說這種話的男人是他,他是她的神。
她低頭:“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你在我的牧場裏經營應召站?”
她臉一紅,眼眶濕了,這太羞辱人了:“我沒有。”
他的食指勾抬起她的下巴,盯住她每個表情。
“我說過,不準在我麵前哭,我痛恨你的眼淚。”
他奪過她手中的紙袋,打開,沒有漂亮衣服,不是女性的最愛,隻有兩盒水彩和一疊畫紙。
“阿文買給你的?”這些招數都是她母親的伎倆,看來她學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