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她說。
他眸光微咪：“你要什麼代價？”
“不懂。”小舒困惑。
“我不認為李文青沒有教導你，如何從男人身上獲得好處。”
他眉間的鄙夷，小舒清清楚楚，那是她從小看到大的眼神，彷佛她是齷齪的，從頭髒到腳。
“我已經從你身上得到許多好處。”
低眉，她害怕那樣的眼光，那眼光總提醒她溫習黑暗和不堪經驗。
自母親去世那夜起，她害怕黑暗，燈一關，就聞到森冷的死亡氣息，寒意自腳尖竄升，勾引著恐懼，將她因在無底深淵裏。
“你可以要求更多的錢。”誌中說。
“錢我夠用。”他給她的薪水，她很少動用，四年下來，存在銀行裏的數字，已讓她成為一個小富婆。
“想放長線釣大魚？收了這層心思吧，你不會得逞的。”
這回，小舒選擇默然以對。
“我給你十分鍾考慮，想清楚自己要什麼，十分鍾後，你便什麼都得不到手。”
她依然沉默！
“想清楚了？”十分鍾，一秒不多。
“想清楚了。”
“你要什麼？”
“不用。”
“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你不能拿我們的關係到處宣揚。”
“我不會的。”
“你不要以為從此自己的身分不同。”
“嗯。”
“你分內的工作還是要件件做好，否則我一樣會趕你離開奔騰牧場。”
“好的。”
她幻想過很多種男子對女子求歡的表現，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她委身於他，委身的毫無尊嚴。
話說完，他的大手壓住她的腦袋，強勢地入侵她的唇齒間。
他的吻帶著霸氣和惡意，小舒沒有反抗，靜靜地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悄悄地，她的手攀上他的頸項。
她被他壓在床鋪上，她身上的衣料被脫掉扔在床下，他打開她的身體，用唇一一膜拜，然後入侵占有她清純。
二十歲這一夜，小舒從誌中的養女變成他見不得光的女人，她沒有後悔，義無反顧。
他是精力充沛的男人，之後的無數個夜晚，他需索無度，讓全身上下沒幾兩肉的小舒，瘦得更厲害。
當然，她的瘦削不單因他而起。每日清晨，她自他房間走出，牧場裏早起的員工看見了，謠言天天傳，惡意的、善意的，全在她心間劃下深刻傷痕。
再加上她無法在黑暗中入眠，他卻習慣在黑暗中沉睡，為了將就他的習慣，黑眼圈爬上了她的臉。
翻身，天快亮了，她必須起床工作，小小的動作驚醒誌中，大手一撈，他將她撈回身邊，她的背貼住他的身，細碎的吻串串在她頸間滑過，濕濕的、溫溫的，她總在床第間享受到他的溫柔。
翻過她，他眼睛未睜，以吻膜拜她全身。
她不曉得為什麼他不願意在這種時間睜眼看她，是因為她長的跟母親很相像嗎？
酸楚滑過鼻間，她的手環上他的肩，配合著他的動作。
男女間亙古的節奏響起，欲望壓抑心碎，她在他懷中呻吟、在他身下享受片刻溫情，愛嗬、欲嗬……她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