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小薇的推理讓小舒陷入兩難。
難道沒有一點點可能，他從“不喜歡”轉為“不討厭”，最後出現一點點喜歡的因子？
“懂了吧？我大哥想尋求短暫慰藉，沒有意思發展一段愛情，你要是對他投注太多希望，會全盤落空的。”
可是……試試吧！誰曉得呢？人生無常，不管是環境或人心都在改變啊！
“你要是聰明，就聽我的話上止刻和我哥劃清界線。”小薇下結論。
側眼望她，小舒安靜不語。
“說話啊，我講的，你聽進去了沒？”
小舒點點頭。
“你準備和我哥分手了嗎？”
這次，小舒毫不考慮，立即搖頭。
“為什麼？”她是為她好耶！
“我不是聰明女人。”
“豈止不聰明，你簡直笨透了，幸好你沒當商人，否則一定會大大賠本。”小薇生氣起她不能變通的腦筋。
小舒微微一笑。
兩人不說話，再出現聲音，是小薇的歎氣。
此時房門被推開，沒有禮貌性敲門，來人自動進駐。
是薑誌中。
“你在這裏？”他掃了小薇一眼。
“我不能在這裏嗎？”
小薇看哥哥的臉色，沒有多留就走了。
房間裏剩下兩人。
誌中走近，小舒頓覺窘迫。
“晚飯後你去哪裏了？”他沒有資格發問的，那是她的下班時間，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但她習慣對他的提問誠實。
“去鎮上。”
“做什麼？”
“買東西。”
“買什麼？”
“買……女性用品。”
“你可以白天去。”
“我……臨時需要。”首度，她對他說謊。
話至此，誌中放棄這個話題。“小薇來找你，為了什麼事？”
緩緩收拾畫紙畫具，小舒思索，是否該對他說真話。
其實，他猜得出小薇對小舒說的話，他認為小薇肯定會來這裏，向小舒洗腦，果然，他撞見了她。
“她要我離開你。”
小舒選擇實話實說，說不定，他轉身會去問小薇，而小薇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女孩，他早晚要知道。
“你的回答呢？”
“我說不。”
“為什麼不？她沒告訴你，我不愛你，你會吃虧？”
“說了。”
“你不介意吃虧？”
“感情不是生意。”
“你對我有感情？”誌中勾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睛問。
他的眼神教她無所遁形，皺眉，她在下一刻點頭，承認。
“你愛上我？”
“是的。”
“你不如你的母親，是不是她死得太早，沒來得及教會你別對男人交出真心，便能勾引男人的絕技？”
“如果命運給她機會選擇，她不會選擇販賣身體。”對母親，她無恨，隻有悲憐。
“每個人的命運都是咎由自取，不要把錯全歸諸上天。”
是嗎？那麼她也是咎由自取，所有人都勸她離開，可惜她執迷難醒。
點點頭，她懂了。
“你愛上我？”誌中重複問。
“是。”她沒有力氣反駁自己的愚蠢。
“很好，記得，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將來有怨，隻能怨自己。”
“是。”
微微一哂，誌中心底有幾分驕傲，他完完全全控製她了，當年他被不成熟的初戀控製，現在他有能力控製她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