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中賭氣小舒的說法,雖然她口中的“他”是自己,可他也不免對自己吃醋,憑什麼一個不重視她的他,獲得她全部愛情!,而努力為未來創造故事的他,卻得不到她的用心?
“我不在乎,隻要我愛他,他就不會從我的故事裏消失,在思念來敲門的夜裏,起身為他祈禱時,我幸福;在想念他的淚水,化成一杯杯苦澀咖啡時,我幸福;在春風吹散離愁,將他的身影清晰時,我幸一幅。這樣的我,擁有的他還算少嗎?”
“一個虛無縹緲的他,一個活生生站在眼前的我,你居然不考慮我?這將是你人生中最大的損失。”
“是啊,錯過你這麼好的男人,我實在很糟糕,可是,弱水三千,我的胃隻容得下一瓢,怎麼辦呢?”
“訓練食量囉,總有一天,我要你吞得下第二個男人。”
“別白費心力了,我要去接兒子。”兒子也是“他”的故事延續。
“我陪你。”
“不!”
“拒絕無效。”
“我痛恨強勢的男人。”
“別告訴我,你的他溫柔斯文。”
溫柔斯文?他和這四個字完全搭不上邊,小舒搖頭笑開。
“走吧,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試試看,接受我這個故事不是太困難。”誌中扶起她,往幼稚園方向走。
“在你的故事中,寫下友情是我最大尺度。”她堅持壁壘分明。
“好啦、好啦,隨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女人的嘮叨真叫人受不了。”
一來一往間,誌中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和小舒一樣輕鬆愜意,原來,隻要放下不必要的偏見仇視,他們是可以相處得很好的兩個人。
而且,聊天是一種可以被訓練的行為,你看,不過短短幾次交鋒,他就能和她說得興高采烈。
浩浩和誌中溝通無障礙,走到哪裏兩人老子、小子亂叫。要不是他的性格開朗、要不是他的儒雅溫柔,和往昔有太多不同,小舒老早將他認出來。
他習慣早晨在小舒家門口等待,送他們母子上班、上學,中午到按摩中心,帶小舒外出吃飯,下午四點再準時出現,一同去接浩浩。然後他和浩浩到處逛、到處玩上點一到,去接小舒下班。
他用自己的方式,一點一滴入侵她的生活。
小舒笑他太閑,他則回她一句,要是不夠閑,怎麼有本事寫“故事”?
小舒聽不懂他的一語雙關,隻覺得寫小說的人,生活方式肯定與尋常人不同。
“小子,你這樣不對,對那種無理取鬧的女生,不用對她太客氣。”
在小舒的公寓裏,誌中把浩浩抱在膝上說話。
浩浩被女生狠咬一口,手臂上的瘀青還在,女生居然跑去告訴老師,說浩浩罵她。
浩浩很生氣,小舒卻教他,得饒人處且饒人,吃點虧和占便宜意義相同,勸得紀耘滿肚子火氣,還是“老子”好,他每句話都說進浩浩耳裏。
“你才不對呢!這樣教小孩子,萬一他到學校欺負女生,怎麼辦?”小舒摸到兒子身邊,把他帶開,催著他去洗澡,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