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情中,後來他問我:“小東西,告訴我,為我心疼,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不知道……啊……”他的深深進入引發的電流使我輕顫,我喘息:“那感覺……讓我想擁抱你……想吻你……想讓你笑……”
“晴晴……晴晴……”他的麵容震動,眼中異彩流轉,喟歎似的反複輕喊我的名字。
激情漸漸平靜下來,我終於能跟他正經地說話。
“你怎麼突然跑回來?”我靠在他肩上,手指無意識地沿著他胸前漂亮的肌肉線條遊走。
他抓住我的手,放到唇邊去咬一下,黑眼眯起來看著我,說:“我怕你饑渴難耐,回來滿足你。”
我氣結,到底是誰饑渴難耐啊?
給他個白眼,我沒好氣地說:“那還真是謝主隆恩啊!”
他笑,從旁邊散落的衣服裏摸出一件東西遞給我:“給你的。”
“什麼?”我接過來,兩個拳頭高的長方形盒子,打開盒子,“咦?!”
微涼的合金質地,一個兩拳高的光屁股小孩,頭發卷卷,臉蛋兒鼓鼓,鼻子翹翹,正腆著肚子,炫耀般展示著他的小小鳥。
“好可愛!”我雙手握著,忍不住在那小小的圓肚皮上親一下。
霍正陽一把從我手裏把小雕塑拿走,麵容微有不悅:“別亂親,你該親的是我吧?”
“嗯,”心情很好,我笑開來,拍拍他的臉,“別生氣,他的——比你的小多了。”
他的眼中光芒掠過,隨即迅猛地翻身覆住我,長指撫摸我的唇,眉毛挑起來,嘴邊露出興味的笑:“難得你對我認可——不好好為你服務一下未免說不過去。”
我對著他長長密密的眼睫,幹笑:“不,不用,嗚……”
聲音都被他吞沒,我被他的陰影完全籠罩住,麵對他完全不可違抗的洶湧情潮,暗自後悔不該開這麼擦邊的玩笑。
“你喜歡不如我喜歡/你的不滿成全我的美滿……”
一大早,有歌聲擾人清夢。
我閉著眼睛,摸到枕邊的手機,按了接聽鍵,歌聲嘎然而止,我把手機放到耳邊,口齒不清地說:“喂?”
“晴晴!你在哪裏呢?我們都在等你啊!”小丁急急火火的叫聲傳過來。
我猛然清醒,糟!今天要集體去N市郊外攝影采風,我居然忘得一幹二淨!
“Sry,sry,我馬上到!”掛了電話,我急忙要起身。
“怎麼了?”身後傳來霍正陽慵懶磁性的聲音,他的修長手臂環上我的腰。
咦,昨晚上真的不是做夢啊?
我推開他的手,下床去團團轉滿地撿衣服,著急地嘟囔:“晚了晚了,十幾個人都等著我一個呢,這下去了還不被他們給吃了!”
抬眼看他慢條斯理地坐起來,神清氣爽,容光煥發,我卻渾身酸軟,忍不住不平衡地抱怨:“都怪你!你小心縱欲過度,體力衰竭!”
他不為所動地挑挑眉,說:“這點你放心,沒有好體力是沒辦法做聲樂的,尤其是——腰,隻有腰有力,才能完美地發聲。”說著別有深意瞅我一眼。
色狼!我白他一眼,沒功夫跟他逗嘴,套好衣服,急急衝進浴室去洗臉。
他套上長褲,跟過來,靠在門口:“鏡子後邊的小櫥裏有新的牙刷。”
“哦。”我拿了牙刷出來,擠上牙膏,看他一眼,“你的房子?”
他點頭:“爸給我的私人空間。你們學校有活動?”
“嗯。我們攝影係去郊外采風。三天兩夜,還要宿營呢。”我把漱口水吐出來,在洗臉台上找洗麵乳,他走過來,打開一隻瓶子,倒了乳液在我手上。
剛把泡泡搓在臉上,他又問:“都有誰去?男的還是女的?隻有你們同學?”
啊?他問這麼清楚幹嘛?人身監控?我啼笑皆非,沒功夫跟他掰,老老實實的回答:“都是我們同學,當然有男有女。沒有別人了。”
我低頭洗臉,他沉默半天,突然說:“晴晴,大學裏的男孩子都太年輕。”
我抬起水淋淋的臉看著他,他抱著胳膊垂著眼睛靠在那裏,麵無表情,仿佛說的是再正經不過的話。
實在忍不住,我“撲哧”笑出來:“霍正陽,你不會是在吃這種幹醋吧?”
他瞪我一眼,目光又移開去盯著浴室地板。
我笑著說:“嗯,不過說實話,我的確不太喜歡太年輕的男孩子,而且,”我走過他身邊,戳戳他赤裸的胸膛,“像我跟你的這種關係,如果我喜歡上了誰,肯定會來跟你講的,別擔心。”
我的安撫顯然沒什麼效果,他的臉似乎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