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迅速覆蓋過來,我沒說完的話消失在他的唇舌之間。
好疼!唇上的傷口被他凶猛的吻磨得綻裂開,我能感覺到湧出的血液蔓延在我們的唇齒間,舌頭上嚐到鹹鹹的血的味道,可是他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毫不憐惜地加重我的疼痛。
不怪他不怪他。我努力轉著臉,可是他的唇如影隨形,好不容易在唇舌間找到空隙,我努力地申明:“唔……聽我說,媛媛她是……”
“不要說!”他驀然低喊,“該死的!”
我被他嚇一跳,接下來他開始粗暴地剝我的衣服。
“住手,停下!”我去抓他的手,天,媛媛就在外邊呢,他瘋了嗎?
當我抬眼去看他的臉的時候,忽然覺得心裏發涼,他的動作狂野粗暴,他的唇舌瘋狂地糾纏,可是他的臉上卻詭異地沒有一絲表情,那樣冷漠,甚至連怒氣都沒有。
我的力氣根本不足以抵抗他,他繼續麵無表情地撕扯我的衣服,仿佛這個人我並不熟悉,我們之間沒有絲毫感情,他隻是個冷冰冰的——怪獸或者機器人之類的我無法去溝通的存在。
我突然覺得害怕。
他把我壓到房間中央的四柱大床上去,依舊麵無表情。
我開始還試圖在唇舌的空隙裏找到機會解釋給他,安撫他,然而當他掀起我的薄毛衣,一把將我的文胸不管不顧地猛扯下去的時候,我愣住了。
文胸的鉤子在我的背上胸側重重劃過,一頓之後,就感覺到從後到前長長一道痕跡都在火辣辣的痛,我疼得蹙起眉,也許流血了?
再抬頭看霍正陽,他仍然毫不動容,不在乎我的掙紮也不在乎我的傷痛,一隻手伸下去繼續剝我的七分靴褲。
他的臉龐如同完美的雕塑,美麗而冰冷;又如同一個完美的神祗的臉,正在毫不動搖決不容情地對忤逆他的世人施以懲罰。
我早該知道他就是這樣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這正是我擔憂害怕遲遲不敢邁出那一步的原因。此生以後,必定還有無數的誤會矛盾會出現在我們之間就如同會出現在任何情侶之間一樣,難道他每次都要這樣來麵對嗎?
就算這一次我把誤會解釋清楚,還有下一次,下一次的下一次。
我對他的愛意,也會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消磨殆盡,變成吞噬我們的陰影。
雖然不舍,我也決定轉身離開。
我閉緊了嘴巴,躲避他的唇舌,雙手雙腿拚盡了全力抵抗他。
這張緊抿的冰冷的唇,曾經對我溫言笑語,曾經在我額頭上溫馨一吻;這雙無情肆虐的手,也曾經撫慰我,甚至為我下廚;連這副禁錮著我的胸膛,也曾經給我熟睡時的安然溫暖,到現在才發現,他所做的,早已將我淹沒,要舍棄,痛上心頭。
我的眼淚終究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我去推他鐵一樣的手腕,失控地大叫起來:“霍正陽,除了強要我,你還有沒有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