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追了我四年,大學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了。
可是婚後我才知道,他那方麵不行。
因為愛他,我接受了這如同柏拉圖式的婚姻,我以為,隻要兩個人相愛,其他的都無所謂。
誰知道,被我當成了信仰的婚姻,終究還是破碎了。
江旭出軌了。
當我看見,他跟那個女人滿臉潮紅,衣衫不整的躺在我們的臥室時,我就以為是在做夢,伸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絕望。
那個女人不是聲稱最愛爸爸嗎?怎麼我爸爸剛沒了,他們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情?
我爸拿江旭當兒子親兒子一樣,他還算是個人麼?
還有,我們倆在一起那麼久,他碰都沒碰過我一次,結果呢?不是他不行,是我對於他來說不行。
我連進去質問他們的勇氣都沒有,慌忙的跑出了家門。
身後麵似乎是那個女人在喊我,但是我沒回頭,我可能這輩子也無法再麵對這兩個人了。
再跑遠了,周圍就沒了聲音。
濃濃的夜色之下,城市的霓虹像是一片不真實的夢境。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江橋上。
涼風把我的頭發吹的有點亂,我看著橋下漆黑的江水,又想起了上學的時候,江旭經常帶我來這看江景。
那一刻,心裏最後的那道城牆也崩塌了,我跳過護欄,脫下高跟鞋,坐在了江橋的水泥外沿上。
大概是因為我那天穿了一身黑裙子,一點都不顯眼,我在橋上坐了很久,也沒人發現我。
其實,我當時真的就想跳下去一了百了了,可一想到我爸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我再死了,就真的沒人替他討回公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內心的掙紮慢慢的散去,我抹了抹眼淚,就想把腿拿回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身邊忽然有人在說話。
“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死啊!”
我猛的轉過頭,就看見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穿著一件黑色夾克的男人,就坐在我旁邊,他的手邊還夾著一隻煙。
至於他什麼時候坐過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給。”他看我看著他,就把手裏的煙遞給了我。
“我不會。”我有些木木的回了一句。
“反正都要死了,抽口煙怎麼了?”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就是特別有磁性的那種,而且唇形也很漂亮,薄薄的。至於他的眼睛,我看不見,他的帽子壓的很低,能看見的隻有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我抿了一下唇,伸手便把那隻還燃著的煙接了過來,放在了嘴裏。
“咳,咳咳……”
就一口,我肺都差點沒咳出來,眼睛被煙辣的直淌眼淚。
“嗬嗬嗬嗬。”他笑了,一邊笑還一邊往我這邊挪了挪,抬手拍了拍我的後背,等我好些了,才又把我手裏的煙拿了回去。
“不會抽煙還咬的這麼濕。”就像是在埋怨我一樣。
我以為他會把那隻被我‘汙染’了的煙扔掉,沒想到,他竟然又接著抽了起來,還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