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低低的一聲懊惱,堅持了三年,卻在這一刻什麼清白也沒了,她輸了。
隻是這一刻她不知道要來怪誰,怪柯正威嗎?似乎那薄荷香並不是他所下的,更何況他也是深受其害。或許是自己的命當如此吧,隻是她真的很不甘心,都怪自己竟然沒有抵抗住那迷香的誘惑。
“茵,對不起。”感覺到了她在生氣,可是拜托他也是在救她呀,否則……
況且他還是低姿態的對她說了對不起,這是前無古人,也後無來者的吧,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
可是茵茵根本不理會他,她氣惱的一下下的摔著手中的抱墊,每一次當抱墊被狠狠摔下之後都是彈跳而起,然而在重重的摔下,她在生氣。
三年前就是他的妻了,那麼多次,難道就這樣在意多了的這一次嗎?
可是她的臉黑黑的,讓他根本不敢說什麼,隻怕一出口,她便劈頭蓋臉的把抱墊捶向他。
可是不對,就讓她捶吧,捶了她就解氣了,也不用那樣一直歎氣了,氣壞了她自己他還更是心疼呢。
於是,他自覺的把頭送到她的麵前,“喏,給你捶吧。”
果然,他預想到的‘報應’來了,那抱墊生生的捶著他的頭,可是他卻甘之如飴的笑了。
原來,他也會賤。
隻是,他毫無辦法,從前都是女人纏著他,如今卻是反了,該死的,是他要纏著一個女人。
她不停的一下接一下的捶著,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鬱結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終於,茵茵捶累了,手臂酸酸的,她才停了下來,氣惱的推開他的頭,才發現他依然還是剛剛的樣子,一絲不掛的把他自己呈現在她的眼前,“去死了,趕緊把衣服穿上。”
好笑的看著她,一起半年了,而且剛剛他與她還經曆了一場纏綿不絕的戰鬥,可是此刻的她卻為著他的裸身而臉紅。
低笑著一件一件的穿好了衣服,從沒有一刻他在心裏感謝著那個算計著茵茵的人。
有些疲憊,必竟他也是中了迷香的受害者之一,隨手從前排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此刻他想要靜一靜,推開車門,探出身去,劃燃火柴燃起了一根煙,習慣了每一次的縱愛之後去吸一支煙,那煙多少會讓他的頭腦清醒些,此時,他的腦子很亂。
狹長的竹葉在風中輕搖,一手吸著煙,一手摘了一片葉子在手中把玩,腦子裏是茵茵不停變換的麵容,對待車裏的茵茵,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她似乎還是無法原諒他,或許他應該將他的故事一一的告訴她才對,求得她的原諒這才是他最好的選擇,他試過了那麼多的女人,卻唯有一個茵茵可以給他踏實的感覺,三年的失去告訴他,他真的再也不想失去她了。
剛剛她的反應已告訴他,其實在她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一些他的位置的,因為愛才有恨吧。
其實恨愈深愛才愈深,不記得這是什麼時候在網上看來的一句話,卻是真實的再現了一個愛的真諦。
思索中,手中的煙已燃盡了大半,煙灰輕輕的滑落,那種感覺突然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是他與茵茵……
茵茵,她還在車裏。
把她扔下了那麼久,她還在生氣吧。
轉回首,看向四五米外的寶馬車,然後他看到了寶馬車啟動了。
天,是茵茵欲要開離他的車子。
茵茵要把他丟在這半山腰裏的竹林裏嗎?
不要,剛剛的一路很不好開車,而且茵茵的車技也並不是很好。
懊惱,他竟然放任的把她一個人丟在車裏。
煙,都是煙癮惹的禍,甩掉手中的煙,他發誓這輩子他再也不吸煙了。
奔到寶馬前的刹那,卻正是寶馬敞開油門向前開去的時候,車如離弦的箭,看來茵茵是要拚著命的離開他了。
隻有一小段路是平整的,不行,他不能放任她的離開,這很危險,因為她的情緒很不穩定。
他拚命的追著車輪子,他要跑到車的前麵,他要讓茵茵停下車,由他來開車才安全。
從那倒車鏡中他知道茵茵會看到他在拚命的追著她,可是寶馬絲毫也沒有減速的意思,橫衝直撞的急速的行駛在山間的小路上,那情形讓柯正威不禁皺起了眉頭,可是任他如何拚命他也是追不上他的車。
粗喘著氣,他不放棄,難道茵茵就是這樣的恨他嗎?他真的想不通,他不過是為了不傷害她而把她囚禁了一個多月而已,可是那一個多月他依舊寵著她呀。
都說女人的心是水做的骨肉,可是他真的不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