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半月的,半月是我的女兒,我是她親爹呀!”
那男人一聽,這裏果然是端王府,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精光,連忙指著自己的臉對著那侍衛解釋道。
“半月的親爹?”
那侍衛狐疑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心中略有不解。
端王府裏的許多下人都是賣身而來的,眾多人都簽了賣身契,這些人自然都是端王府的下人,在跟家人沒有絲毫關係,但是也有那些是進來做工的,就像是廚房裏的嬤嬤那般,這種沒有簽賣身契的,人家家人找來了,自然是可以引見的。
“這位兄弟,我們的家中發生了大事,急需找我女兒來解決,請您幫我多說兩句好話,我就在門房……我就在這裏等他,一定不進去惹事生非!”
那男人臉上陪著笑,對著那侍衛道。
“你暫時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問問管事。”
是為心中猶豫不決,知道這個事情自己做不了主,隻能去問問管家,或者是李嬤嬤了。
那衣著樸素滿身補丁的中年男子慌忙點頭,恭敬不已地守在端王府的門外,但是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卻沒有停止往裏打量試探。
端王府果然就是端王府如此恢弘大氣,裏麵想必有不少的好東西呢!
半月那丫頭,被賣到了這裏,也算是她的造化,可見自己當初把她賣了,是正確的選擇!
那男人在心中思索著,竟然開始盤算一會兒見到半月之後該如何敲詐勒索一番了。
那侍衛走到了內院之中,找到了正在吩咐著家丁們打掃清洗屋子的管家,恭敬地道:“管家外麵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說是半月姑娘的親生父親,屬下不知道是否該請他進來,還請管事拿個主意。”
“半月的親生父親?”
管家聽聞,立刻走到了院子裏,看著那侍衛道:“半月如今不是在趙府養病嗎?他怎麼找到這裏來了?而且半月很小的時候就被王爺從市場上帶回來,按理來說,她的家人不應該能找到這裏!”
管家皺起了雙眉,陷入了沉思。
半月在七八歲的時候就被人賣到了青樓裏麵,作為雛妓培養,當時端王府剛剛成建,他帶著這王爺親自去市場上挑選丫鬟,當時在市場上看見這個被明碼標價,又被***帶走的小姑娘,王爺便動了惻隱之心。
當時王爺花了二百兩銀子把這半月帶回來,交給了他和張嬤嬤,李嬤嬤帶著,幾個人身邊都沒有子女,又見這小姑娘確實孤苦伶仃,瘦得可憐,便把半月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子疼。
這些年以來,他們辛辛苦苦把半月拉扯大,半月也和他們親近無比,早就忘了,自己曾經還有家人了。
如今那個男人竟然找到了東王府,說是半月的親生父親,這叫管家的心中如何不疑惑?
“先去看看再說。”
管家沉下了臉色,對那侍衛說了一句,便走到了府門之外。
如果說,當時半月真的是被她的親生父親賣到那種地方去的,那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那個畜生!
“是!”
那侍衛恭敬地應了一聲,跟隨在管家的身後,帶著管家走到了剛才來敲門的男人身邊。
“管家,就是他了。”
侍衛皺眉看著那個目光之中閃著算計光澤的男人,躬身對著管家道。
“你是半月的親生父親?”
管家狐疑的看了那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男人問道。
“對對子,我就是半月的親生父親,您就是端王府的管事吧?請幫我轉告我姑娘一聲,他母親得了重病,急需銀子救治,請她能幫一點就幫吧!”
那男人臉上頓時浮起了一層愁苦,哀求般的看著管家道。
管家和侍衛對視了一言,有些不相信地看著這個表情浮誇的中年男人:“半月的母親病了,得的是什麼病?可請了大夫?”
“可不是嗎,那婆娘這些日子受了風寒,又下了一場大雪,拖了幾個月,如今已經病入膏肓了,大夫說如果再沒有錢,拿藥看病的話,恐怕活不過半個月了。”
那男人說著,居然落下淚來,一雙粗糙又藏著的泥垢的大手,就伸過去擦自己的眼睛。
管家心中頓時動了惻隱之心。
無論如何,眼前這個男人也是半月的親生父親,如今生病了又是半月的母親,他們如何能夠置之不理呢?
“算了算了,我拿些銀子給你,你回去好好的給半月她娘看病吧,但是半月從小就簽了賣身契,想讓她回家是不可能的了。”
管家歎了一口氣,道。